“可我听闻那位小姐是个无颜女,不喜出门。”
“这你就错了,那吉峰镇有位女神医,活菩萨,听闻治好了那无颜女的容貌。说不好,还真就是。”
……
“好大够胆,胆敢说自己是皇上表弟,冒充皇亲国戚,你死定了!”
芍药跳着脚,伸手指向那小二。
小二看了一眼温玉,见时机成熟,用力推开掌柜,转身往后跑。
温玉眼泪汪汪,思绪开始涣散,鼻子更是痒得难受。
见到那小二要跑,又听江素雅催促道:“诗情姐快追,他要跑了!”便拔腿跟上前。
这幕后之人到底是谁?
上次想害素雅,这次依旧想害素雅吗?
可为什么素雅好似没事,有事得却是她?
难道一直以来,针对的都是她?
店小二的身子很灵活,进入后院左闪右闪,还没等温玉追上去,他已经消失不见。
温玉刚要转身,突然耳朵里传来一道细微的哭声。
是谁在那哭?
因着心底的好奇,温玉朝那声音处而去。
就在这时,江鸿轩的声音,从外边铺子里传来:“颜姑娘,可在里头?”
“在!”
江鸿轩听到温玉的声音,又看了一眼那掌柜,三下五除二将人绑了仍在那才进了后院。
里头哭泣的人似乎也听到了温玉的声音,哭声依旧细微,可房间里却传来砰砰撞击声。
“似乎有些不对劲!”
温玉听那哭声,虽然很小,但有些耳熟,涣散的思绪,让她一时想不起来在哪听过。
“素雅在外面找你,你先出去,这里交给我处理!”
“好!”
温玉应了一声,正要离去时,突然就听声音处的房间,撞击的声音越来越大,也越来越频繁,好似头重重地撞击地面,声音中带着绝望。
“怎么回事?”
江鸿轩也顾不上她了,见状一脚踹开那房间门,就见房间里,桌椅倒了一地,地上躺着两个人,一大一小。
大的双手被反捆在身后,双腿也被绑了起来,就连嘴巴都塞了一块布。
此刻她泪流满面,将头用力的磕在地上砰砰作响。
小的躺在地上,满脸通红,奄奄一息。
温玉跟在江鸿轩身后,见状,泪眸大睁:“这不是佘氏和牛娃?”
江鸿轩显然是也调查过,知道这两人。
听到温玉这话,他眉眼一挑,心有疑问,但也知道此时不是问话之时。
温玉忍着不适,给佘氏解开手后,便望向牛娃。
这孩子之前从她家走的时候,虽然瘦弱了点,但身体健康。
可现在连一个月都不到,怎么又成这样了?
佘氏拿掉嘴巴里的东西,顾不得额头上的血,再次泪流满面地冲着温玉磕头:“颜姑娘,求求你了,救救牛娃吧,我求你了……”
早知带着牛娃来会这样,她就该一辈子留在村里不出来。
是她,是她害了牛娃!
温玉鼻尖闻着血腥味,强忍着想吐的冲动,蹲下仔细地检查牛娃的情况。刚一靠近,那股淡淡的香味再次飘来。
只是这次鼻尖萦绕着几种气味,渐渐的,这些气味融合成一种浓郁的香味,使得她头越来越晕眩,眸光越来越渐渐涣散,浑身开始无力起来。
该死的佘氏,她千防万防,却也有防不住的一天,到底还是大意了!
“江公子,我身子有些不适,这孩子你现在带出去另找大夫。还有,现在能不能劳烦你帮我将霍嬷嬷喊进来一下?”
江鸿轩听到温玉说她不舒服之时,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当下大惊:“好!”
等到江鸿轩抱着牛娃出去之时,佘氏转而跪在温玉面前,哭哭啼啼地抽自己巴掌:“颜神医,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那些人说,我要是不听话,就要让牛娃他爹休了我,还要杀了牛娃。对不起,我该死,我恩将仇报。对不起,对不起……”
温玉此刻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佘氏,她真当是好心没好报,救了一只白眼狼,可现在连抬手的力气都没了。
霍嬷嬷听到温玉要找她的时候,便走了进来。
当她在门口听到佘氏的话,又看到温玉的情况时,便已猜到是怎么一回事。
温玉涣散的眸光在看到霍嬷嬷时,松了一口气,随即苦笑一声,虚弱带喘道:“没想到我也有被人下药的一天!劳烦嬷嬷替我找处安静地方,最好有湖水之类的,这事别声张出去!”
霍嬷嬷经过这段时间与温玉的朝夕相处,也算是了解她的为人,对她也颇为喜爱。
此刻见她这样,心里极为不好受:“鸿轩少爷在这边有处宅子,据说有水池,姑娘莫要担忧,老奴这就带您过去。”
需要那湖水对颜姑娘有用吧,否则她……这辈子都要毁了!
南县的人都知道府衙里有条湖(南县唯一的湖),不知道从哪里引过来的。因这条湖是活水,故而江鸿轩就在府衙的边上买了一座宅子。
这宅子占地面积颇大,是座四进院,里面花了点小银子,从府衙那引了活水过来。
霍嬷嬷考虑到温玉的情况,不好带她出去,便与江鸿轩商量了一番后,将人带到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