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谨横了他一眼,“那要不我帮你把另一手也松动松动?”
福生识趣闭嘴:“……”
……
严谨与苏娴对视了一眼,便一齐出了门。
苏娴仍用那巨大的黑斗篷把自己从头到脚包住,严谨还帮着撑起那把大黑伞,一起朝着书房走去。
好半天,福生才反应过来,阿月问他的事情,他还没告诉她呢。
不过,她那么聪明,不用告诉她,她应该也知道的吧。
*
去书房的路上。苏娴走着走着,突然伸手抓着黑伞,问严谨,“将军就不怕他们到时候一言不合打起来?”
“两个大男人,又都是一个战壕里出来的兄弟,没那么多毛病。”
“好吧。”
倒是她的担心多余了。
接着,苏娴便将她拜托福生去城外抓那些毒虫、结果他回来后,装毒虫的竹篓却掉出那张纸条的事情都与严谨说了。
严谨听她说完,良久都没有说话。
于是,这短短的一路,便显得十分漫长了。
“将军。”
终于走到书房门口,苏娴叫住了严谨。
严谨要推开门的手一顿,回头。
苏娴问道:“将军,这件事情您怎么看?”
“我怎么看不重要,重要的是递这张纸条的人怎么看的。”严谨说道。
说完,他空出来的左手也推开了书房的门,“进屋说吧。”
苏娴回头往身后看了一眼,忍着腹中又隐隐发作的痛楚,默默点了下头。
如今就算是在府里头,也四处都是眼线了么?
摄政王府派来的白管事,还有那几个年轻俏丽的丫鬟,果真都不同寻常啊。
*
书房里。
苏娴站到阴影下,从袖管里摸出纸条递给严谨看。
严谨看了一眼,便又还给她,“你还是自己小心收好。别弄丢了。”
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要小心收好么?
苏娴撇了撇嘴没多想。但还是叠好纸条,又收了回去。
不过,苏娴心中仍然忐忑,便问了一个她自己都觉得挺蠢的问题:“将军。你觉得,借着竹篓递纸条的人,会不会就是之前给我又下毒又半夜掳走我的人?”
“有可能是。”
“那今晚,那人还会来么?”苏娴问道,说完忙又补充道,“如果是,他怎么确信我不会把这个纸条的内容说给第三个人知道?他这么明目张胆的来,难道就不怕咱们设好埋伏等他么?”
“这就不得而知了。”严谨意有所指地说道,“不过,今晚府里没得好觉睡,却是板上钉钉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