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的哪样啊?我哪个意思啊?”苏娴不耐烦地冲她翻了个白眼,说道:“你这会儿跑来我这儿说这种话,是几个意思?你是觉得我在外面待了一晚上没回来,就应该发生点什么,是吧?”
“我……我没有……”宛儿口中说着没有,眼睛却不安分地在苏娴身上乱瞟,眼神已经出卖了她的心思了。
“装模作样。”苏娴冷笑道,都懒得与她虚以委蛇。
“是这么想的就这么想的呗,说都说了还非要否认,有什么意思么?谁还不是个姑娘家,你那点心思全写在你脸上了。口是心非什么呀。”
宛儿尴尬地一笑,并没有否认:“……”
三更半夜孤男寡女,一宿没回来,谁知道是不是真像她自己说的那样,是去了什么什么寺。
就算是去了别的什么地方,发生了别的什么事,她不说,谁知道呢?
三人成虎人言可畏,一个姑娘家的清白被质疑,那无疑是灭顶之灾。
虽然她没有那么在乎名声名节这些东西,但她也绝对不想因为这种莫须有的小破事儿,就被别人在背后戳脊梁骨指指点点。
苏娴斜睨着宛儿,勾唇笑道,“你不就是觉得我三番四次的在半夜里被掳走,而且不是一宿就是半宿的,孤男寡女,就应该发生点什么你所期待的龌龊事么。不过我要非常遗憾的告诉你,你所想的所期待的那些,一点儿都没有发生,所以你白白幸灾乐祸了。”
“谁、谁幸灾……乐祸了……”宛儿终于开口反驳,但一对上苏娴那双眼睛,便怂了。
怎么回事?平时看起来挺老实好欺负的人,怎么能有这种眼神?就好像能看透她内心深处最真实的心思一样。
“是不是幸灾乐祸?你自己心里不是比我清楚么?”苏娴不可置否笑道。
“都是下人,都是伺候人的,谁也不比谁高贵,何必呢?”
“诋毁我的清白名节,于你有何好处呢?”
“难不成,你是觉着我碍着你爬上郡王的床了、挡着你的路了?”
宛儿后脊背一阵发凉,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
苏娴朝她逼近了两步,在她身上嗅了嗅,露出恶趣味的笑容,“恕我直言,就你身上的味道这么重,光用香粉是遮不住的。若是解决不了,别说是我们家郡王,大勇叔都看不上你。”
“你说谁味道重!”宛儿的脸顿时涨成了猪肝色。
谁接话谁就是了。
苏娴似笑非笑地盯着她。
宛儿气得直接一巴掌就朝她挥过去。
但没想到,苏娴的力气可比她大多了。苏娴一下扣住了她的手腕,捏得死紧,挣都挣不脱。
“小姑娘,好歹我也是练过几年拳脚的人,再不济,也不至于比你差吧。”
宛儿咬牙切齿地瞪她,“你想干什么?!”
“这话应该我问你才是吧。好端端的非要挑事,恶意揣测质疑别人的清白,换做是你,你会怎么想?是你想干什么?我这人不好争斗,但也绝不惧怕无理的人与事。你既然无礼,我凭什么还要跟你客气?呢”
宛儿心里头没由来地一颤,心虚地吼道,“你,你放手!”
“我要是不放呢?”苏娴一脸无辜地眨巴眨巴眼,却莫名叫人不寒而栗。
“正巧我心情不好,刚好你就撞上来当出气筒了,多好啊。你说,我要对你做点什么好呢?是把你的腿脚打折,还是把你这张美艳的脸划花?”
“你……你再不放手我喊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