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了摇头,起身用浴巾将那肌肉紧实的身体裹住。
到门前,直到看着唐初瑶跑进了屋,这才笑着将门合上。
转头回到桌前,他看着桌上的红烧肉。
不得不说,唐初瑶的手艺,当真是他吃过最好的,就连自家府上那御赐的名厨都比不得。
若是将来,能看着她日日为自己洗手作羹汤,那该是一件多么美妙的事。
唐初瑶自然是不知道他心里这小算盘,自打挣脱了楚天宸的束缚,她便一路脑袋空白的跑回来。
直到关上了门好半晌,她都没有回过神来,反而愈发心跳如雷。
今天这到底是怎么了?
他为何忽而做出如此举动?
莫非……他喜欢自己不成?!
不不不,毕竟是自己先推门而入,看到这一切,人家问两句也是理所当然。
可也没有他这样的问法,那言语间带着挑逗不说,还不依不饶。
可万一他就是这样较真的性格呢?
唐初瑶胡思乱想了一阵,最终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她烦躁的挠了挠头。
不管楚天宸究竟是不是对自己有意,也毕竟是个身份不明的人,自己还是不要与他有过多牵扯为好。
对,只做生意伙伴便好。
今日之事,总归是一场误会,料想他也应当不会那么不识趣,刻意提起。
如此安慰自己一番,唐初瑶脸上的红晕消退不少。
不多会儿就犯了困,迷迷糊糊爬到床上,不知何时睡了过去。
第二日一早,唐初瑶睡得正香时,忽问门外一声痛呼。
她迷迷糊糊的爬起来,便瞧见唐春仁正捂着腿,在院子里痛的缩成一团,指尖还有鲜血流出。
原来,唐春仁早上正要上山采药时,由于天色太沉,加上他眼睛本就不太好使,便不小心撞到了矮石桌上。
那桌上又恰好放着把短刀,他匆匆走过,就这么被划了一道。
柔氏心疼不已,母女二人替他将伤口包扎好,他便又要上山。
未免他伤口再次裂开,一番安慰劝说后,唐初瑶只得主动替他上山。
背着背篓走在山间,有雾气迷迷蒙蒙萦绕,让唐初瑶一瞬间便联想到昨天晚上的场面。
那满是肌肉,阔肩窄腰的身材……
唐初瑶连忙甩了甩头,脚步不由得加快。
然而还没走几步,便迎头瞧见一熟悉身影,那人也好似瞧见了自己,朝她走了过来。
真是时运不济,一大早上就遇见他。
唐初瑶脸色沉了沉,佯装没看见,换了个方向加快几步。
原以为已经甩开了,谁知对方不依不饶,在她弯腰采药时,那人的声音悠悠的从头顶飘了过来。
“又替唐伯父采药?”他没头没脑的问。
唐初瑶翻了个白眼,明知故问。
见她不理自己,许墨卿又凑近了几步。
“我知道你对我一直念念不忘,现如今装作没看见,也不过是埋怨我从前不重视你罢了。”
这人还能再自恋一点吗?
唐初瑶只觉一顿反胃。
她没好气的将草药放进背篓,转身又走远了些,弯腰采另一株。
谁知许墨卿再次跟了过来,语气颇为自大。
“你没必要跟我这儿耍脾气,我看你这么想嫁进我家,不如今天我就告诉你。”
他捋了捋衣襟,昂头道:“我再怎么说也是个读书人,比楚天宸那种武夫自然是好了不知千万别去,将来封官拜爵,那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他闭上眼,像是陶醉在自己的话中。
“商贾之道,终究是登不上大雅之堂,况且你还仅仅是个小小女子。”
封官拜爵?
唐初瑶内心轻蔑一笑,就他这样的,只怕此生也考不上个一官半职。
他还在继续说着:“我知你手下有几家店铺,就觉得风光无两,但你若是聪明些,就该把那些店铺交给我来打理。”
“男人本就该管这些事,你这样的女人,就该在家老老实实为我生儿育女,操持好家务,这才是生活之道。你若是早点想通,我也不怪你,只须和我道个歉,我便可原谅你。”
话听到这里,唐初瑶终于还是忍无可忍。将手上的工具一扔,抬头冷冷的看着他,满脸写着嘲讽。
“封官拜爵?就你?呵,你说路边的花子能中举我都信,唯独你,我看你此生都无可能。”
不等他张嘴,唐初瑶接着说。
“你算个什么东西,我对你念念不忘?我呸!天下男人都死绝了吗?就算都死绝了,我也不会看上你,你若是脑子有病,就快叫上你那同样痴心妄想的娘去看病,别整天做这些不切实际的梦,让人笑掉大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