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涂抽出匕首,手绕过实验员的脖子,又给他来了一下,抓着他的领子像扔垃圾一样往旁边扔。
不把人当人的实验疯子,可不是垃圾吗。
之前也见过不少这样的垃圾呢。
她抬头,看向这个所谓“最重要”的实验室。
里面黑漆漆的,她模模糊糊看到一点坚硬笔直的线条。
心想着实验员脱口而出的“大宝贝”,一眨眼,漆黑中多了一双眼睛。
野兽一般的瞳孔,死死地盯着她,狂暴和贪婪并存,生生将白涂逼得退后一步。
那双眼睛不见了,黑暗中黑暗中有什么在动,越来越近。
白涂心一颤,本能地转身往付若溪那边走。
这是个比付若溪的还难对付的家伙。
黑暗中的野兽被灯光照亮,“它”扑向白涂。
尖锐的指甲划破她的衣服和皮肤,空气中的血腥味渐渐浓烈。
把白涂熏得有些眩晕。
恍惚了一瞬,那只怪物握住她的肩膀,指甲深深扎进肉里。
“嘶!”
白涂没办法把他甩掉,稍微动一下肩膀可能就要跟她的躯干分离。
怪物骑在她的背上,对她张着血盆大口,口气熏得她闭上眼。
怪物喉咙里发出咕噜的声音,大嘴朝她靠近。
难道今天要交代在这里了吗?
她不甘心,狠下心来推开怪物,后者握紧她的肩膀,扎在肉里的指甲动了动,她承受着肩膀被撕裂开来的痛。
正在这时,走廊尽头的墙突然倒塌,透进来的阳光将昏暗的走廊照亮。
只听见怪物嘶吼一声,松开了她的肩膀,指甲离开,转身奔向发光的地方。
白涂疼得发抖,不知道怪物何时离开,她如释重负地放松了绷紧的那根弦,软软地倒在地上,眼前的画面变得模糊,声音也变空。
她努力睁大眼,额上爆出了青筋,冷汗流进眼睛里刺痛,她仍然不敢闭上眼。
要是那个怪物再回来怎么办?
她听到了脚步声,急促的、慌乱的。
突然落入了一个不太温暖却异常熟悉的怀抱,心马上踏实下来,手指无力地抬起,勾住他的衣角。
张张嘴想说什么,下一秒陷入了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