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也一样吗?”沈慎扬眉反问,“我听了,本来你之前一直都没有打算把她带上的,在派人去接童童的当,韩老也给了你一封信,你看过后便立马派张管事亲自去接她。韩老给你的那封信里了什么,大约和给我的信里的话一样!”
蒋邃好不容易才将话题带到了这里,怎么可能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让沈慎给草草带过,他立即道:“韩老在信上给我,方姑娘和方大姐的关系十分密切,知道许多方大姐才知道的事情……她有很多关于方大姐**的事情单独告诉你,所以我才特地带她来见你的。”
完,就看着沈慎,轻轻哼了一声,等待他继续。
他双手抱胸,一副“我已经把我的了,现在轮到你该你的信里的内容了”,像个孩子似的,直看得沈慎哭笑不得。
还能这样玩儿吗?
“你都已经完了,还需要我什么?我的和你的是一样的!”沈慎简洁的回道。
蒋邃点头:“行。”
这下轮到沈慎惊讶了。蒋邃竟然就这样轻松的放过他,没有追问下去了?
这一次怎么这么好话了?
“来来来,不其他的了,喝酒喝酒!”蒋邃也没有给沈慎多胡思乱想的机会,一个劲儿的灌酒,不停的倒酒,喝完了就倒,喝完了就倒,沈慎虽然有些疑惑不解,但也乐得蒋邃没有刨根究底的寻个真相,于是也不再纠结多想,顺水推舟,举杯交盏,喝个尽兴。
一直喝到下弦月了,有人出来找他们两个,蒋邃晕乎乎的指了指沈慎:“把你们的沈将军给抬回去就行了,我没醉,我能自己走回去!”
寻过来的几个人忍不住笑了:“是是是,孝王爷您没有醉,我们只是怕您不知道路,陪着您回房间,可以?”
等到蒋邃躺倒了床上,他乏力的合上了双眼,脑子里面一片浆糊,醉醺醺的,什么都转不开了,可有一件事,却深深的烙在他的心上,无论他清醒与否,都十分清楚的记着那件事情。
他睡着之前,长长的舒了一口长气:看来,**不离十了。
没想到,竟然真的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
第二,方从筠醒过来,只觉得浑身酸疼不已,脑子也因为宿醉而胀痛不已。勉力起身穿好了衣裳,推开房门,外面的气十分的好,她左右打量了一下,没人,伸了个长长的懒腰活动活动筋骨,感觉骨头都快散架了。
只是伸个懒腰显然是不够的,方从筠浑身上下难受极了,忍不住打起了拳。
不过心里顾忌着地方不对,她只是草草动了动胳膊腿,觉得骨头架子仿佛活过来了,就立马收了招。
只是视线一转,就看见了院子门口站着也不知道已经来了多久的沈慎,一身蓝袍,人到中年沉淀下来的温润气质仿佛刻到了他的骨髓里,完全不像一个将军,倒像是一个饱读诗书的读书人。
知道,他肚子里究竟有几本书。
方从筠刚有些慌张,就看见他笑道:“没想到你这么早就起了,刚刚你是在活动筋骨吗?没想到姑娘家也会喜欢这个。”
他这样,想来是没有看清楚了,方从筠松了口气,有些心虚的不敢看他,如果他早来一会儿,甚至都不用全部看完,只要他看个一半或者三招两式,估计都能猜出她那一套拳的由来。
是他当年教给她的。
“昨晚我睡得应该挺早的,比你们都早。”方从筠客气有礼的回笑道,“沈将军您是来看童童的吗?”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这后院应当是只有她和童童两个住的,童童的屋子就在她旁边。
沈慎摇头:“昨晚童童就睡在了前边,我是特地过来看你的。这里也没有丫鬟,都是一群大男人,也不好过来看你,也就我年纪大些,又是你舅舅,过来给你一声,热水都早准备好了,在院子的厨房灶头上,你洗漱好了就来前院用早膳。”
“还有,以后别再叫我沈将军,记得叫我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