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有什么话不能直的?”蒋邃吊儿郎当的笑着。
沈慎想问,以前的那个方君怎么样?那儿去了?但这种话,让他怎么问出口。事关方从筠的秘密,沈慎纵然看出了蒋邃对自己外甥女那一点情愫,也并没有太当一回事,也就更不可能全盘告诉他了。
皇室中人,都不可信。沈慎并不想她与他扯上太过的关系。
话再回来,方从筠和方君之间的事情……之前只是不愿意往这边去想,但不是没有想过。
为什么她的这种事会令人百般忌讳,不是因为恐怖吓人,而是,一个人代替了另一个人,那另一人去哪儿了呢?
是不是被恶意害死了?
大夏的,沈慎却莫名打了一个寒颤。
不!他相信,自己的外甥女肯定不会是那种人!
沈慎的嘴角紧紧抿住,他沉吟许久,问道:“你方才她以前过得不好,没想到后来却又这么有本事了……”沈慎好似不经意的如是问道,“难不成她以前是故意藏拙不成?”
刚刚还奇怪沈慎突然之间就变了态度的蒋邃恍然大悟,暗中憋笑,顿时明白了沈慎的纠结之处。
蒋邃只觉得神清气爽,有种你知道的我其实都知道,我还知道你也知道,但你却不知道我其实都知道了的痛快之感。他笑眯眯的看着沈慎纠结惆怅,摩挲着下巴,坏心思的不捅破。
他想了想,现在,恐怕自己是看破得最多的一个!
方从筠以为没有人知道;韩老和沈慎以为,只有他们两个知道;只有他,知道他们全都知道了,并且还不知道对方也都知道了。
有意思!
有意思!
他就喜欢这种玩儿法!
等着看沈慎的乐子是一回事,不过对于沈慎的问题,蒋邃也还是选择了如实回答。“她以前什么个样子,的确不太清楚,我认识她的时候,她一直都是这样,可能以前真的是故意在藏拙也不定!”
“到这个,我倒是想起了一件事。”蒋邃在沈慎迫不及待的目光下,慢条斯理的端起茶杯抿了口茶,润润嗓子,“当初方家二姐,方从云在嫡长姐百日热孝内,与林家大少爷林子濯在明州拜堂成婚,她当时也在场,好似还大闹了一场……”
沈慎目光浮动。
蒋邃放下茶杯,笑道:“在大闹喜堂之前,她在林家的池塘里落了水,昏迷不醒,后来找到了给她看病的大夫,那大夫当时他去看,那人都已经快死了……后来竟然又活了下来,他也是没有想到。”
“我猜测,估计是经历了这么一场生死大难,她突然之间就想通了,何必藏拙呢!人生得意须尽欢嘛!”
沈慎松了一口气,心中悲喜交集。
想来,应该是那方君不幸,被害落水身亡,然而她才又代替那方君继续活了下来。沈慎暗暗决定,赶明儿要去名寺为那方君请高僧念经超度,为她求一个安稳的来生。
他沉思片刻后,又问道:“那你后来查出来了她落水的原因吗?”
蒋邃收起了笑容,摇头:“大约与方君的祖母,方婆婆,和方家二姐,方从云有关!当时根本没有人注意到她,而且地点太过隐秘,没有人看见,除了当事人,自然也就查不出来了。”
“而且落水之后,可能伤到了脑子,她对以前的事情有些不记得了。”蒋邃还画蛇添足的补充了这么一句话。
就算他不这句话,沈慎也不会去问她;不过蒋邃这么了,沈慎也不觉得奇怪,毕竟他不知道这件事的内情,只微笑的朝蒋邃点头表示谢意:“这段日子麻烦你诸多。”
“沈将军这话就客套了。”蒋邃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一副对什么事情都没有放在心上的架势,“而且,你谢的太早了。还有一句话话我没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