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你闭嘴!”
方从筠难得霸气一回,把蒋邃也给震慑住了
方从筠顿了一顿,看蒋邃闭上了嘴没有再话,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继续下去:“所以,后来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我觉得,我相信你不是那种能很快的就会见异思迁的,也许……你是尽快和我斩断关系?”
“不,当然不是,刚刚原因不是都和你了吗?”蒋邃适时的插口,该解释的一定要解释清楚,别让误会的雪球越滚越大。
“嗯,我知道……其实我这次过来,也只是想过来看看,那个被你青眼有加的姑娘是什么模样的人,没有其他更多的心思了。可是,我却没有想到,你竟然……”到这里,方从筠情不自禁的露出一个甜蜜而羞涩的微笑,“我很开心,真的。我很开心!”
蒋邃没有话,只将方从筠的双手包裹在自己的两只手之间,紧紧握住,给她安全感,给她力量,给她支撑,给她依靠。
方从筠从花台的石头上起身,蒋邃刚抬起了头,仰望高高的她,就看见方从筠也蹲了下来。明明两个已经成年了的男女,却像两个玩儿躲迷藏的孩子似的,蹲下来躲在花台后边儿。
此时已然暮色四合,黑了,王府四周的气死风灯次第点亮,方从筠和蒋邃这边不算太过明亮,但也足够他们能看清楚彼此。
方从筠的声音轻而坚定:“还记得吗,在明州的那一个晚上,你告诉我,你是江隋,是孝亲王的时候,其实我也早就告诉你了。现在,我再认真的,告诉你——”
“我是方从筠。”
此方从筠,非彼方从君。
蒋邃低低的“嗯”了一声。
……
夜空寂静,偶有蝉鸣虫叫声声。
虽然蒋邃自己早就差不多猜到了,但此刻听方从筠自己坦诚的出来,蒋邃还是觉得莫名的高兴,这么重要的事情,被她告诉自己,哪怕蒋邃素来自傲,并不在乎人家的信任,这会儿也觉得被方从筠所信任和依赖,是一种非常好的感觉。
而且,他还有另一种感觉。
没想到,他这辈子,唯二喜欢上的两个姑娘,到头来,竟然都是同一个人。
一想到这个,蒋邃就忍不住闷笑出声。
“你笑什么?”方从筠静静的依偎在蒋邃怀里,听见他胸膛发出微微震动,自己的头顶上方传来沉闷的闷哼声,不由得奇怪问道。
蒋邃狡黠的道:“我只是没有想到,我这辈子全都栽到你手里了。”
至于以前偷偷喜欢过她的事情,蒋邃想,他是绝对、打死都不会告诉她的,否则她尾巴还不得翘到上去啊!他一边想着,一边动作轻柔的抚摸着方从筠的发顶。
两个将事情都开了,方从筠就觉得自己好像卸下了沉重的包袱,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感觉将胸腔中的抑郁闷气全都抒发了出来,只觉得神清气爽。
压在她心头最重要的石块都已经被挪开了,至于其他的,也都不再是什么问题了。
靠着蒋邃,方从筠突然觉得,再回想她临死前的那一幕,她也能够勇敢的去面对了。
“当初出嫁的队伍刚刚出了明州的地界没有多远,就有一群蒙着面的匪徒拎着大刀冲了出来,我根本来不及看见更多的情况,就被一个人用手到给砍晕带走了。”
方从筠苦笑,枉她总是骄傲自满,觉得跟着舅舅学了几招,就能够保护自己了。真是自以为擅长什么,就会死在什么上头。
“后来,等我醒过来的时候,自己就已经待在一个石室里了,我一个人在那里面住了大约有半个多月。我没有想过自己会死……我一直觉得,我还能逃出去,会有人来救我的……”她苦笑连连,摇了摇头。
石室?蒋邃若有所思。
“你知道那个石室在哪里吗?还知道其他情况吗?”
“不知道,我最多只是推测出,那应该是个地下石室,其他更多的,就不知道了。除了我之外,只有一个哑巴每给我话,来去匆匆,我也一直被关在哪里面没能出去。能判断出石室,也是因为全部都是封闭的,一点儿透气孔或者窗户这些都没有。而且我看送饭的那个哑巴每的脚步声,是走的楼梯,所以我推测大约是在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