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

辛将纸张接过来皱眉道。

“上面的文字太过于拗口晦涩，还有神性的力量流转…等我待会回到教堂后和父神沟通沟通吧。”

辛开口道。

“也好。”

影炁点头道。

“…你们…父神可以随时和你们沟通吗？”帕特里克子爵忍不住开口道：“不需要提前的祭祀、不需要提前的沟通、不需要请等级极高的神官进行占卜吗？”

这可给辛和影炁问住了。

帕特里克家族在秘法大陆毕竟是历史悠久的古老家族，作为合法继承人的帕特里克子爵在祭祀神只的时候都需要走各种繁琐、官方的程序，所以发出这种疑问自然就不例外了。

但…

作为成为神只不超过整个恒星年的王白，从来就没把宝贵的精力放在设置祭祀的程序上。

“你以为父神为什么是父神？”

影炁开口道。

“你和你爸说话也要提前申请吗？”

“啊？”

帕特里克子爵懵了。

“那如果有数万人同时想要和父神交流呢？父神的精力必然是有限的，不提前申请怎么能保证不打扰到父神呢？”

辛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帕特里克子爵，摇摇头道：“父神的伟力和智慧岂是你能够想象的到的？在最初灰雾眷族人数还不多的情况下，的确会出现你所说的问题。”

“但随着灰雾眷族人数的增多，父神施展出了你无法理解的手段…用父神的话来说是什么来着…”

“多线程，对，多线程。”

辛对理论方面的知识非常有兴趣，从而为在帕特里克子爵解释的时候也很有耐心：“怎么和你解释呢…让我仔细想想，你应该能明白父神的意念是个非常庞大的精神体吧？”

帕特里克子爵点了点头。

他感觉自己触摸到了禁忌的领域，议论神只——即便这对于灰雾眷族来说没什么可禁忌的，这群集合了王白优质基因的生命体若非是有“根源”的限制会对王白绝对忠诚，他们都想把王白解刨了看看神只的本质。

毕竟王白当初也是解刨过红袍海盗的神只过的，这种基因会在微弱的联系下出现在灰雾眷族的潜在基因内并且随着时间的推移、根据灰雾眷族的具体性格而不断放大。

也就是说，

灰雾眷族现在对除了王白外的任何神只其实都是没有敬畏之心的，在他们看来所谓的神只不过是强大的超自然生命体，是可以被解刨的、被试验的、并且能够用来让整体眷族变强的。

“该如何解释父神意识的多线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