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太多太多,以至于大家越讨论,问题越复杂,困难越多,越觉得这个渺茫的营救没有可操作性,大家甚至于已经在自己的内心否定了这个计划,所等待的不过是一个说的过去,让大家不至于内疚和不安的借口而已。
今天二二四团的三十七名幸存者的到来,彻底的把委员们给震撼到了,苏广容和一个依科普的采薇,出发时只是一个小型雪橇车和十几件棉衣,没人对他找到苏铭有抱任何信心,可是,二十几天后他们回来了,确实没有找到苏铭,却奇迹般的利用一个靠桨叶划动的大车,活生生的营救回来了三十七名华族的人民群众。
荣卫国有点激动,有很深的内疚和不安,他在委员会议上狠狠的批评了自己,认为自己和其他委员们都犯了悲观主义,他的眼很红,还掉了泪,他对大家说。
“在我们于温暖的洞穴里,漫不经心的讨论营救计划的时候,在我们面对种种客观困难,而瑟瑟发抖的时候,在我们心里打着小算盘,为拖过的每一天,而沾沾自喜的时候,苏广容和采薇同志却在寒冷的足以凝固血液的冰天雪地里,成功的营救回来三十七名,二二四团的兄弟姐妹们,他们用实际行动狠狠的抽了我荣卫国的脸,也抽了整个管理会的脸,也抽烂了我们的小聪明,抽碎了我们的小算盘,我要感谢广容同志,正是他的坚持和不懈的努力,警醒了我们的冷漠和懦弱,挽救了我们在错误道路上堕落的脚步,让我渐渐冰固的血重新灼热起来……”
管理会的委员和与会的郭锦晖和记录员高盼都震惊了,苏弘也真真正正的被荣卫国这翻话给震惊了,他看着热泪满面犹自滔滔不绝的荣卫国,真的感觉有点陌生的高大感,他很想告诉大家,自己和采薇只是在寻找苏铭的路途中,偶然的发现二二四团的人们,无奈之下才帮助他们来到栖息地的,绝对没有荣卫国和委员们想的那么伟大和无私,不过看看现场那灼热的要点着木板的气氛,他没敢说出真情,被一大群人口诛笔伐或者干脆来个群殴可不是什么愉快的事。
荣卫国用大手抹了把脸上的泪,继续说。
“广容同志的无畏行为告诉了我们一个道理——坐在椅子上高谈阔论刷嘴皮子,是什么也做不出来地,我们只有走出去,到冰天雪地,到山林野地,只有踏踏实实去寻找,才是真正行之有效的,营救我们同胞的最好办法,才是无愧于人民赋予我们管理者资格的正确决策,困难永远存在,并不能成为我们拒绝行动的理由,我们要有信心,要有决心,和人民们一起,解决我们将面对的一切困难,并必然在人民的同心协力下,建设出一个更加美好,更加富饶,更加强大的,可以让全人类安居乐业的栖息地……”
荣卫国的讲话结束后,委员会议室的掌声经久不息,大家都纷纷表示自己的错误和改正错误的勇气,委员会议进行下一个议题,就在将组建多少搜救队伍,需要往那几个方向进行搜索,还有搜救车辆的制造工作安排,也就是苏弘弄的那个雪橇防爆车,委员们对它在寒冬里出色的保暖性和安全性给于了极高的肯定。
大会进行的很快,各种关于搜救同胞的提案都能很快通过,就像是荣卫国说的那样,困难永远存在,现在首先要考虑的是先把附近可能还生存着的同胞接回栖息地。至于同胞们来到后的种种困难,那是在他们进入栖息地后才需要考虑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