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是头一次见素来老成持重的南宫一剑露出那般老小孩的表情。
“诸位,这方子老夫看过了,有些问题”大夫见屋内气氛缓和了些,急忙见缝插针的开口,话音刚落杜韵已经丢下茶杯起身,拧眉问他有何问题。
“此药方没什么问题,只是药方中这几位制解药的药引蓝月城中恐怕没有,此几味药在敬凡山早已绝迹多年,也不常用,所以城中药铺之中并不备有”。
杜韵看了眼老者指的几味药,心沉了下去“若有解药,此毒瞬间可解,可若无解药,拾儿怕是撑不过明日”。
不吃不喝,五气闭塞,普通人最多活两人,杜拾儿因为习武,最多能撑上四日。
屋内的气氛因为她的话瞬间掉到了冰点,南宫一剑怒道若是杜拾儿出了事,他便即刻出发去江月山庄,定要叫他们满门血偿。
“敢问聂氏毒宗可在这蓝月城附近?”
杜韵忽然想到了五大毒宗之内或许存有醉花天的解药,她犹记得毒宗聂氏好似就在蓝月附近。
“在蓝月城西边的聂河城中”一影卫答。
“来去几日?”杜韵问。
“最多两日”
“有一线希望,我们即刻去聂氏求药”杜韵喜道。
“呵呵,素来听闻聂氏不与人善,在江湖中以孤僻闻名,你凭什么觉得自己能求来药”南宫一剑盯着杜韵。
他挑刺挑的莫名其妙,可杜韵听的懂,她知道南宫一剑是想逼她亲口承认自己就是杜家家主。
她灿然一笑“那不若先生与我同去,聂氏若不给,先生便打上门去,鼎鼎大名的鬼见愁上门,他们必将解药恭恭敬敬奉上”。
南宫一剑一噎,随即拂袖“老夫自然要在此守着浔儿,以防江家那群人再来,星四,星五,护送她立刻赶往聂氏求药”。
杜韵耸耸肩吩咐星四去牵马,自己回房去换了身男装。
半中午之时三人策马出了一剑阁。
只是初冬深秋,山风寒凉,杜韵的身子本就没有恢复,一路骑马吹了些冷风到山脚蓝月城时突然发起了热,整个人都昏昏沉沉的,若不是星四发现的及时,她险些从马上栽了下去。
好不容易撑到蓝月城,她已经湿汗滚滚,烧得满面通红。
星四星五没有办法只好寻了一家医馆先与她治病。
客房内,杜韵喝过药睡得昏昏沉沉。
时间本就不多,被杜韵那么一病星四星五简直心急如焚。
就在二人在房中来回踱步手足无措的时候杜韵醒了。
她迷迷糊糊的从怀中掏出了一物交给星四,嘱咐二人带着东西速去聂氏求药,不用管她。她醒来后自己回一剑阁便好。
星四捏着手中写着“毒”字的令牌,并未多问,立即与星五启程。
临走时杜韵嘱咐他们若是聂家问起令牌的主人,便直说她在蓝月城,但希望聂家不要将此消息透露出去,是命令。
星五了然。
二人离开后,杜韵揉了揉火烧一般的头,五毒令,她遇刺时带在身上,失忆时不记得有此物,杜拾儿也未提起过,大抵不知是何物所以帮她收了起来,她适才想起来,急忙唤了丫鬟去问,果然找到了。
她庆幸的想幸亏此物还在,然后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傍晚,杜韵醒了。
她烧热已退,想出门寻点东西吃,只是刚走出医馆客房就听到了一句叫她心脏直跳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