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凝香的眼神已经冷却到极点，微微眯起眼睛，笑，笑她自己愚蠢，“他真是好狠的心。莫府上下几百人，说杀就杀，我却把他当恩人，琉璃，你说我是不是很可笑？”

琉璃见莫凝香这副模样，极其害怕，颇有一种暴风雨爆发之前的预兆。她稳了稳心神，继续说道。

“太子本来打算将北梁胡敕和小姐率领的的司琥军全部剿灭，因为他答应穆皇，承诺在这以后便会让他带着莫凝香回到穆国。可太子没有做到，反而救了小姐，救了司琥军。穆皇听闻此事，大怒，威胁太子他会杀了莫凝香。太子深谙自己的父亲心狠手辣，绝不会放过小姐，为了保住小姐的性命，他便答应穆皇会攻下楚国来弥补自己的过失。这也是后来如今太子如今攻打楚国的原因。”

琉璃见莫凝香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心里生怕，“小姐，太子都是替小姐着想。”

“替我着想？哈哈哈，你说他替我着想？”莫凝香苦笑着，几乎要把自己撕裂，浑身冷一阵热一阵，可她最痛的还是心里，心，像是炸裂一样。

“如此说来，曳美人一事也是他设计的了？他倒是深谙我心，深知我不会见死不救。待骗得我救了曳美人之后，便将此事偷偷告诉楚帝，引得楚帝大怒，惩罚我，让我锁到天牢里面，如此一来，我便不会参与楚国这场混乱，便不会阻碍他的野心，是吗？”

琉璃用力地摇了摇头，满脸泪看着莫凝香，“小姐，太子这是想要保护你啊！”

“卑鄙，实在是太卑鄙！”莫凝香看着琉璃，眼底冷酷进决绝，“以护我的名义伤我，真是好一份恩情。”

“小姐。”琉璃擦干眼泪，脸上多了三分认真，“奴婢夹杂你和太子之间，实在为难，不如小姐就此了结奴婢的性命吧，奴婢也不必如此煎熬。”

“你以为不不会杀你？”莫凝香眼底射出一阵清冷的光。她将刀尖对准琉璃，一阵白光闪过，一只手臂落下。

琉璃痛的轻哼一声，立刻闭上嘴，任着手臂上的鲜血流下，抬起头看着莫凝香。

莫凝香眼神冰冷，“这是你欠楚奕的。”

琉璃坐稳，莫凝香又是一刀，另一只手臂落下。琉璃痛的倒在地上，身子蜷缩成一团，眼里流出血泪。

莫凝香冷眼看着她，“这是你欠我的。”

她说完便走，明知自己该杀了琉璃，可还是不忍，眼角溢出一滴泪水，眼底却满是冷酷。

“小姐。”琉璃在剧痛之中看到莫凝香离去的身影，“小姐，你顾不了楚国，别犯傻了。”

莫凝香没有答她，走到门口，长叹一口气，“这天，变得太快。”

不过刹那的功夫，穆栖修便利用皇宫里面的细作控制住楚皇楚后，速度快得像是一阵旋风，带着狠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