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老师，这是我的两个朋友，李夕桢、孙泥克”，L大画室楼下，舒婵跟一个络腮胡的年轻教师介绍着她的两个伙伴。

“老师好！”孙泥克太过礼貌地鞠了个躬，弄得李夕桢也不得不跟着他一起弯腰。

“哎呦，别客气！”杨老师吓得赶紧错开一些位置，伸出胳膊接住两人，“我比你们大不了几岁，舒婵读大学的时候，我博士还没毕业呢，每周一去他们学校给他们上一天的课。”

噢哦——

听说年龄相当，孙泥克多偷瞄了杨老师两眼，这个老师长得有点帅！

“你电话里跟我说的学校举办户外活动的事情，我跟艺术学院学生中心的老师打过电话了，你直接去咨询他，他是我的一个前辈，在L大几十年了，很多情况他还是熟悉的。”

告别杨老师，三人又去找了那个学生中心的老师，他果然已经查过了很多资料，只不过又把舒婵他们介绍给了一家食品公司。

这家食品公司是个大公司，许多城市都有分公司，在C市也一样。

“你是怀疑《傍晚》中那件衣服上的号码是户外活动的编号？”从学生中心出来，孙泥克才问道，一开始还以为她就是单纯地来咨询画的事情。

“也没抱太大希望，就是想到了这个点心里就迫不及待想证明！”舒婵走路的脚步都比平时快了许多。

“什么号码？”已经忍了很久不问的李夕桢终于开口了。

孙泥克开始了言简意赅的说明，但在舒婵听来明明能言简意赅到一句话。孙泥克还是从看画开始用心跟李夕桢讲。

某食品公司。

“哎哟，我们真的是连续好多年都在C市举办过这种马拉松比赛，或者自行车骑行，或者登山活动的。每一届都订制衣服，衣服上也都编号，按签到时的顺序领取相应编号的衣服。”仓库里一个上些年纪又没什么耐心的工作人员说道。

“如果尺寸不合怎么办？”孙泥克听完后立即发问。

“只会大，不会小”，老工作人员声音洪亮，比着手势的手五个手指头大大张开，“这种活动很有经验了，基本上不会在服装上出问题！”

“哦，不是！”一听被孙泥克的话带跑偏了，舒婵赶紧解释：“叔，我们就是想查一查这一件衣服是哪一届的，当时这个编号对应的是谁？你们当时肯定是有记录的！”

“那必须有！”老头说这话的时候很骄傲。

“那我们能查么？”

“你们不能查，但是L大那个老师说过了么，就给你们查！”

噢，舒婵愉悦的心情溢于言表，她看了一眼伙伴们，然后期待地看着老工作人员，“叔，那我们开始吧！”

“开始什么？”

“查啊！”

“今天不能查！”

“啊？”舒婵失望地收回脸上的开心，“为什么啊，我们可以跟着翻那些签到表，很快的！”

“哎呀！”老工作人员十分不耐烦，“那些本本不在这里，有专门的人保管的，她请年假了。再说，哪能让你们随便翻！”

“那怎么办？”说着话，三人已经被撵出了仓库，老工作人员正在锁门。

“她回来查了，我告诉你。”

“啊，那留我的电话吧，她经常换号码的！”孙泥克脑袋很灵光，立即赶上去帮忙存号码。

就是这种不大的雨最容易下起来就没完没了。

李夕桢要在赶在孙泥克他们之前去一趟程度的家乡，说起来其实是身份证上那个程度的家乡。所以只有孙泥克和舒婵两人回去。

两人打车到院子门口的时候，鄢蛰也刚从车上下来。

只有他一个人，舒婵为权嵘舒了口气。

鄢蛰看上去并没有因为头一天才发生那样的事情而感到丝毫的不舒服，一切如常。不过其实也是，在集和雅十来个人的小团体中，除了当众互相风骚，两人并未在公开场合有过更多亲昵的举动，那个薇婷是他唯一亲口介绍过的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