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高兴听了张京的大段心理独白后，撇了撇嘴：“你不会是想用谈心来击溃四心修罗吧？我觉得不靠谱。”

“但是，”她又说，“我穿越前就是普普通通的人，但我觉得普通也很好啊，很幸福。”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张京伸出四根手指。

“在欲望里活的很痛苦的人、

在欲望里活的很幸福的人、

在无欲里活的很痛苦的人、

在无欲里活的很快乐的人，这是人的四个等级。

第一个是最低级，最后一个是最高级。

大部分普通人都是第二个，偶尔会感叹一下变成第四个，但大多时候还是第二个。

很多贤人是第三个，超脱了就是极致的乏味，最后自己了结。

而我是第一个，你是最后一个。”

“你是说你.....？”

“我永远无法满足、永远都在贪婪。”张京笑道，“我刚才撞见四心修罗的上一个瞬间，就预感到自己会败。

四心修罗抛给我的欲望选项也是针对贪婪的诱惑，幸好我提前躲开，不然我已经死了。”

“不过那是曾经，现在我的贪婪大大减少，可能是霉运系统的原因吧，让我变懒了。反派系统的焦头烂额的任务也给我泼冷水。”

张京说了一大堆，突然凝视聂高兴。

“——你真的没有欲望吗，聂高兴？”

直击心灵的问题。

“我想升级啊。我还想活下去，以前我不就是怕死才倒戈跟了你吗？”

聂高兴无语了，“你到底要说啥，你说的这些其实我都能理解，我自己也思考过，但对我们现在没有帮助啊，所以是要打个嘴炮，给四心修罗灌鸡汤劝诫他吗？”

“你那不是欲望。”张京摇摇头，“活下去是本能。至于升级，我看你并不着急。只有迫切要得到，不得到就浑身难受，得到了之后会不断上瘾的才叫欲望。”

“让我想想，”聂高兴左看右看，绞尽脑汁，“我想要钱。”

“你想要多少？”

“呃....现实银两吗？其实我不缺，我的种田系统让我在天下最富饶城池「红花川」有了好几块地呢。”聂高兴并没有自满得意的意思。

“哦，忘了告诉你，其实因为我一直用霉运系统定点打击你的缘故，你名下的地全部荒废，种地也种不了，卖也卖不出去，屁用没有。建造房屋也建不了了。”

张京顺势说。

“你的那些钱庄、武行之类的也都破产，我不介意收购，稍微挽救你一下。”

“啥？！”聂高兴这才想起来查看系统。

“所以你多久才看一次系统啊？”

张京扶额。

“你说的是真的....”聂高兴大惊失色了一秒，然后恢复平静，“给你就给你吧，反正那些东西也没什么意思。”

张京微眯眼睛。

“......我想了一下，所谓的欲望攻击，就是把美好的能让人极度快乐的好东西摆出来，再让人死活得不到，因此才产生的焦灼痛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