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娴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放弃了。

她怎么能不多想，这可是和她相依为命十几年唯一的孩子。

平常易寒尽对儿子那么不喜，今天这样突然的变化，很难不让人多想她是不是在打什么坏主意。

李娴心里有些担忧，一上午都心神不宁的，等想到儿子那连自己有时都会觉得害怕的怪异性子后，李娴又放心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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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区到学校的距离需要步行十五分钟左右。

原主在的学校在市里只能排中等，教学质量一般，管教也不严。

校服里过于成熟的内搭，头发染了一缕彩色的少女；带着耳钉，身上带着烟味的少年，在这个学校里有不少。

楼梯口站着一个一脸不耐烦的少年，面前是吐沫纷飞的教导主任。

“你看看你的校服！你看看哪个学生的校服是这样的？！！”

教导主任拽了拽少年的校服，上边是拿马克笔画的骷髅头。

少年皱着眉动了下身子，甩开教导主任的手，教导主任气的脸红脖子粗的，“上午回家给我洗了！下次再让我抓到，就把家长叫过来！”

教导主任经常这么威胁学生，但次数多了就威胁不到了。

整个走廊上，化着妆的少女跟贱兮兮的少年追逐打闹；几个学生结伴去厕所；透过窗户能看到班级里正斗地主的人；有想背单词的学生被周围人吵的捂起耳朵。

这不是一个严谨的学校，不仅是表面看上去的这样。

这所学校，还流动着一种压抑感。

不是压在人的心头沉甸甸的那种，就是那种你一抬头，才恍惚觉得天空离你很近。

近到你伸手就能触摸。

是一片昏沉沉的天空，没有白云，没有微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