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玺并不知，女子袖子里的手紧紧攥着，指骨都微在泛着白，他不知她用了多大的自制力，才忍住没对他做不好的事。

寒尽闭了闭眼，敛去眸中所有的晦涩和毁灭欲，她没转身看虞玺，身侧的手松了松，握住虞玺的手，与他十指扣紧，牵着他往屋子里走。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再开口，尽数敛去冰冷，只余满腔温柔。

虞玺一愣，眼睑下垂，“想自己…待一会儿。”

寒尽垂着眸，浓密的眼睫垂着，在暖色的灯光下，透露出几分温暖无害的意味。

她牵着他在床上坐下，看着他因沾染了夜雾而微微潮湿的衣袍。

寒尽顿了顿，伸手为他将外袍脱下。

虞玺看着寒尽清润的眉眼，想开口说什么，张了张嘴，无声。

寒尽半跪在床边，握着他的手捏了捏，抬眸看他的眼神多少含着几分无奈。

“以后不要乱跑，我怕你在我看不到的地方不开心。”

虞玺与寒尽对视两秒，连忙垂下头，掩住迅速泛红的眼睛。

他镇定了两秒，抬起头，若无其事地揉揉发酸的鼻子，笑着点头，“好。”

黎明之际。

女子握着银剑，站在一片空地上，这本来是一大片的层峦叠起的山峰。

毁干净了，心里的怒气才平静一些。

“人家那小山小树的多无辜啊，你有种怎么不对那个蠢人类发火？”团团趴在一片云彩上，阴阳怪气儿的嘲讽出声。

寒尽看了它一眼，手里的银剑飞出去，削掉了团团一层雪白的绒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