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过去，而是低下头解开自己的荷包，荷包沉甸甸的，有大半袋子的铜板，这是刚发下来的月钱，比以前挣的多。

三生眯着眸笑得开心，从里面拿出几个铜板，带着寒尽过去小摊那里。

“要两个糖葫芦，两个糖人。”

摊主一抬头，看到三生的脸，笑得慈蔼，他应了一声好，先把两个糖葫芦给了三生，又低下头做糖人。

三生拿到两个糖葫芦，才问寒尽：“大人要吃吗？”少年灯火下的眸璀璨，看着寒尽问，却并未伸手递给她。

寒尽知他护食，本身也并不想吃，但因心里有几许郁闷，就想为难他：“我吃一口好了。”

三生一愣，吃一口怎么吃？

他想了想，把糖葫芦递到她嘴边：“那大人吃一口，我再吃。”

寒尽挑眉，轻笑：“不嫌弃呀？”

三生抿了下唇，垂下头，嗓音莫名变得小了，被街道上的喧嚣压的几不可闻：“不嫌弃。”

寒尽唇角忍不住上扬，也不再逗他了，她抬手摸摸他的脑袋：“你先吃吧，给我剩一点。”

三生一愣，抬起头，眼神与寒尽清润眼眸对上一瞬，便开始乱瞟，小声：“这怎么可以？”

寒尽：“我说可以。”

这会儿糖人也做好了，三生眼神迅速从寒尽身上移开，他脸颊红红的，把手里的铜板放到摊子上，接过糖人，也不顾尊卑有序，转头对寒尽说了句走了，便先转过身往前走。

身后寒尽笑着看了一会儿他略显着急的脚步，抢先摊主一步，把摊子上的几枚铜板拿走，在摊主怔愣的眼神下，放下一块碎银子。

“和你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