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她挤过去去够那个娃娃的时候,她的神思便有些飘忽了。
要知道,肉搏和“肉搏”是不一样的!
那夜的纠缠还历历在目,身体里熟悉的感觉清晰仿佛昨天,她渐渐变得无力,那娃娃也不想够了,送他就送他吧,反正本来也就是给他的!
掌心里那个娃娃“啪”地再次落地,在两人翻滚间不知道去了哪里,赵锡梁揽着她的手越发用力,迫得将她的脸离他更近了些,两人面对面,鼻对鼻,彼此交换着呼吸。
宋远知的脸慢慢地烧了起来,将赵锡梁的掌心灼得滚烫,他的呼吸越发急促,近乎是疯狂地纠扯着两人的衣服,心中的欲念好似火山喷发一样奔涌而出,铺天盖地将两人淹没。
“小知儿……我们已经……三个月没见了……”见她终于态度软和了下来,赵锡梁把头埋在她的颈窝里细细啃啄着,时不时地狠嘬一口,留下一个个红色的小肿块,一面委屈巴巴地说道。
奇怪了,世人皆说“宋先生”是个脾气好教养好才华也高的翩翩公子,怎么到了他这里,就成了一点就着的小炮仗了呢?
“朕想你……想得紧……”他低喃道。
“哪里紧?这里,还是这里?”她伸出一指,在他的胸口、腹部随意地戳了两下,戳得他一愣,继而笑开,“哪里都紧……”
“我瞧着……这里的肉都松了……你这三个月,都不曾好好练武吧?”她戳着戳着,忽然在他腹间用力一拧,他的肌肉结实得都成了一块块的,其实并不十分拧得动。
但宋远知是个执着的人,拧不动,就用力拧,再拧不动,就掐……
赵锡梁见她忙活得起劲,倒也不十分痛,比起她往日在他身上造成的那些伤,今日这点不过是芝麻绿豆。他便不着恼,只是低声笑了起来,一时竟忘了刚才他们在说什么,半晌后,他才问道:“累不累?”
“不累。”宋远知见那处被掐红了,就再换一处掐,冷不丁那手就被握住了,男子俯下身子,“不累的话……我们就干点别的?”
干你个死人脑袋!
她正想爆粗,忽见他翻身下了床,匆匆地穿了鞋袜,竟招呼都不打一声地开门出去了,留下一脸茫然的宋远知。
床帏被翻得乱七八糟,她的衣襟也被扯得散开了,宛如一条脱水的美人鱼一般在床榻之上竭力呼吸着,而那个始作俑者竟然就这么走了!
好,你敢走,就别回来!
她起身,赤着脚踩着满地的桂圆莲子怒气冲冲地走到门口去关门,关门声音之大,吓得外面伺候的人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据史料记载,良太祖之妻,宋太师之孙女,史称孝章宋皇后,生性脾气火爆,好习武喜刀剑,鲜温言事君,然,帝甚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