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良领着大军撤回大营后,将营内诸事安排妥当后,便连忙前去后营探视沮授。白日里正在阵内云台上观敌的沮授见到自家士卒吃了个大亏,怒急攻心之下喷了一口鲜血,昏倒在台上,早被士卒送回营内修养。
“未想张贼竟然如此奸诈,我军今日之败,皆是授之罪也!”沮授见到颜良前来,在侍者的搀扶下起身向他告罪。
“此非先生之过,是我等大意了,先生不必过责。”颜良也不敢太过出言得罪沮授,只是开口宽慰他道。
“我军新败,还需谨防敌军趁夜来袭营。”沮授担心此刻营内士气低迷,被张虎的了便宜。
“已经吩咐高览将军前去做安排了。”颜良回营之后便唤来高览,询问白日里是否有张虎军来袭,见到无事之后,又吩咐他安排夜间值守。
“不知将军明日如何行事?”沮授又开口问道。
“今日虽未曾攻破敌军大寨,然那处寨墙已多有损毁,明日我再领兵猛攻,破之不难!”颜良回来的时候已经想好了,明天还去攻那处寨墙,就算张虎命人连夜修缮,想来也不如原来的坚实,猛攻之下必然能破。
“不妥!”沮授却摆摆手说道:“将军既然知道寨墙缺口,那张虎又岂能不知,其明日必然会多加防备,强攻恐难奏效。”
“依先生之意我军当如何?”颜良听到沮授出言反对,开口向他问道。
“今日敌军城内之兵必然已经前来窥视过我大营,只是被我用疑军之计所阻,探不清我营内虚实,未敢轻动罢了。”沮授沉吟片刻后,开口缓缓说道。“如此看来,其城内兵力有限,不敢强攻。”
“如此我明日领军前去攻城?”颜良一听平原城内守军不多,连忙开口说道。
“非也。”沮授摇了摇头。“敌军城内之兵固然不多,但也不是朝夕可破的,城外大寨不破,城内之兵虽寡,我军想破城却难。”
“那当如何是好?”颜良见营寨不能轻易攻下,城池也不能攻,急的左右为难。
“将军勿忧。”沮授又开口说道:“明日可遣张南留守大营,替换高览将军随你一起,营内依旧按照今日的布置,只留两千人马防守便可。”
“如此营内空虚,若是敌军来攻,岂不是危矣!”颜良忧虑的说道。
“无妨,张子忠素来狡诈,定然不肯轻易涉险,况且我军随时可以回援大营,两千人马足矣。”沮授开口让颜良宽心。
“便依先生之言。”颜良点点头答应道。
“明日将军依旧领兵前去攻打前寨,可令高览将军领三千兵马多带引火之物,暗伏在敌军后寨,待前军厮杀正酣之时,突出骑兵损毁寨墙,趁势从寨后杀入,只管在此处、还有此处纵火焚烧营寨即可,破敌寨易如反掌!”沮授命侍者取来张虎营寨的布置图形,指着图上囤积粮食和草料的地方,向颜良仔细说道。
白天在云台上观敌的时候,沮授已经仔细查看了张虎营寨的布置,且这处大寨设立已久,寨内图形早就被袁绍派人画得。今日在阵内观看之下,并无有太多变动,依旧如平常之时的布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