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之计甚妙,来日我便依计行事,先生还需好生歇息,切勿操劳过度,良先行告辞。”二人计议已定,颜良便起身向沮授辞行。
正在这时,忽然有小校进帐言道,张虎命人将焦触将军的尸首送还,并送来一封书信。
颜良令归来的士卒进帐问话,从士卒手中接过书信,开口问道:“那张虎可曾对汝说些什么?”
“小人并未见到张虎,只是其手下小校,命我等运送焦触将军棺椁,临行时让小人将书信带给将军,那人言道,请将军亲启。”那名士卒双膝下跪,向颜良叩首回道。
“张虎可曾虐待尔等?”颜良又开口问道。
“并未曾虐待,只是将俘虏的我军士卒和受伤的士卒一起看管在后寨,仅给了少许食物和水,命我等自行为伤者敷药包扎。”那小卒又回答道。
颜良见问不出什么话来,便打开布袋将竹简取出,展开一看,只是信上言道:“颜良将军亲启:久闻将军勇武,今日幸得将军亲临鄙寨,张某未曾远迎,还望将军海涵。贵军猛士不幸殒命寨中,虎心中亦是万分痛惜,特将尸首送还与贵军,使其得以归葬乡里,不至魂无所依。”
“张虎小儿辱我太甚!”颜良看到张虎的书信后,气的暴跳如雷,差点扯碎了手中的竹简。
“张虎信中所言何事?”沮授见颜良发怒,连忙开口问道。
自觉被张虎羞辱的颜良,将手中的书信递给沮授,坐在一旁生着喘这粗气,一副要噬人的样子。
沮授接过书信展开一看,原来是张虎信中暗讽的言辞刺激了颜良,见到书信后面还有文字,继续往下念道:“今晚三更时分,虎当前来拜会将军,切勿推辞,张虎敬上。”
“这张虎是何意?”颜良听沮授念道的最后几句里面,张虎在信上说,今晚三更要来,不解其中含义。
沮授轻轻的捻着胡须,沉吟思索了良机,一直在心里猜测推演张虎这句话背后正真的用意。
“先以讥讽的言辞激怒你,其意在,使你丧失理智。”沮授一点点的剖析道。
“仅此恐无益吧?”颜良也从刚才暴怒中清醒了过来,点点头赞同道。
张虎的言辞确实是曾经激怒了他,但是张虎费了这么大的周折,要说就只为这点事,他就算是头脑再简单也绝不相信。
“放归降卒,送还焦触将军尸首,并非是显其仁义,意在乱我军心耳。”沮授边说便用眼角扫了扫跪在地上的那名士卒。
“败军之将,有何面目回来见我。”颜良突然一拍身前的案几,伸出手戟指那人,开口喝骂道。“来人!将这几名贪生怕死之徒,给我拖出去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