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人都是对方的平民,没人见过谷主,自然一点也不拘谨。
她巧笑兮倩,陶醉在欢畅的气氛里。
她和焱寒像一对出色的璧人,备受瞩目。
围坐的人随着节拍击掌,喝着油酥茶,吃着烤羊肉,笑语如篁。
这里的人和乐亲切,没有野蛮民族的逞凶斗狠,文诗忘却烦恼,将忧愁抛到九霄云外。
“喝酒,一辈子甜甜蜜蜜。”找到了伴侣,年长的对方妇人,笑嘻嘻地分送酿造的梅子酒。
焱寒和文诗胡里胡涂被凑成一对,两人都分到甜酒,接受祝贺。
文诗羞窘地捧着牛角杯,焱寒却大方地仰头饮尽,她见他喝了,自己也就不再拘束,慢慢地啜饮杯中酒,想不到这甜酒不烈,反而爽口,方才跳舞耗体力,现在感觉很口渴,因此她又多要了三、四杯,喝得上了瘾。
甜酒的酒精浓度不高,但是终究还是酒,她黄汤入肚,有些晕陶陶,两颊染上绯红,冲着焱寒傻笑,还学其他姑娘,主动把两手攀勾住他的颈项,眼神传送媚波。
焱寒索性横抱起她,走向座骑。“今天你玩够了,我们要回去了。”
“我还想喝酒……”她不依地回头看,心系着那群善良热情的人。
她努努红澄艳的小嘴,表示抗议,马儿规律地跑着,摇摇晃晃间,她疲累地合上眼,攀附住他魁梧的身体,渐渐进入梦乡……
这个该死的小妖精,在扰乱他的心湖之后,竟然若无其事地睡着了!
他盯着床榻上美梦正甜的文诗,她真是初生之犊不畏虎,不怕他趁人之危,但是他的确下不了手。
倘若她没有知觉,不晓得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他做了也无益。
他把她留在身边,无非是要她痛苦!
焱寒锁紧浓眉,告诫自己,千万不能心软,否则就对不起冤死的父母。
鸟啁啾啾,文诗在和煦的晨曦中醒来,天色明亮,她愉悦地起身,伸了个懒腰。
“呼!睡得好饱。”她精神抖擞地下床,脑子里第一个想到的便是焱寒。
他在哪里?还在睡吗?昨天她喝醉了,不小心睡着,不知道他会不会生气?
文诗在宽大的屋里,寻找他,眼睛没留意前方,只顾着看旁边,突然撞上一个高大剽悍的男人,她吓得退后一步。
“对不起……”她嗫嚅地说着刚学会的大郁语。
“你是谁?”张凉挑起眉,怎么他从未见过她?焱寒的宅邸什么时候藏了一个小美人?
他立刻联想到前些日子,焱寒从大郁带回一名女子。
“我是……”文诗的舌头打结,她的话说的还不是那么灵光。
“她是我的女人。”一句吼声,自背后响起。
她看见了焱寒,正护卫在她身后,她放心许多。
“她就是你从大郁带回来的女人!?长得还真不错!”张凉神情暧昧地说:“我交往过无数女人,就是没交往过郁女,改天我们也联系一下。”
焱寒脸色一沉,这个张凉人太下流,纪录不良,得提防他对稚嫩的文诗产生歪念。
文诗对张凉龌龊的话,感到很反感,她恐慌地躲到焱寒身后!捉住他的衣袂,寻求庇护。
“哈哈……”张凉狂笑道:“小美人你别怕,我不会对你怎样的。”
文诗蓦然脸红,焱寒不客气地道:
“张凉,你来做什么?”
“我们是表兄弟,来看看你,不可以吗?”其实张凉就是要来探查他为何带一名郁女回来?以他对焱寒的了解,焱寒不近女色,应该不会平白无故向郁皇索取一名女子,他要明白其中原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