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来他应该会来这里的。”苏辰景压低了声音自言自语。
阿锦走在她的身边道:“公主,我总觉着上面那个人不太像阿六,倒是有些像他那个暴戾的弟弟。”
“你是说阿恕?”苏辰景顿了顿步子有些惊诧的继续说道。
阿锦点点头:“对,当时着火的时候他还在外学本事,虽然人人都说他在赶回来的路上被劫杀,落入悬崖尸骨无存,可毕竟我们全都没有见过他的尸首不是吗?”
“可是阿恕他一向都对机关用毒没有兴趣,方才你也看到了,在这里的人应该对机关是极有研究的。”
苏辰景也有些质疑这个人的身份,只是从未想过那个尚未来得及见最后一面的阿恕。
“公主,那件事情已经过去了十年之久,如果他卯足了劲儿要复仇,学这些东西根本就不是难事。”阿锦极为肯定的说着。
她沉默了片刻道:“我以为活下来的是阿六……”
“当初的事情并非你我所愿,可那一切都来的太快太急了,你根本来不及阻止的。”
阿锦以为她心里难过,忍不住出声劝慰。
“辰景,你们说的十年前之事究竟怎么回事啊?”秦暮羽总听她们说,可也听不明白。
江瑾初望着她幽幽的眸光低声却极为肯定的说道:“是十年前的魏家灭门案。”
“没错。”苏辰景点点头缓缓的开始讲当年的那些事。
“十年前,魏家是西凉的砥柱,几乎代代儿郎都是国之栋梁,可不知为什么,忽然有一天父皇下令将魏家抄家。”
她哽咽着道:“魏家求见父皇被拒,拼死抵抗,最后派去的士兵只能封门,将当时在府的十五人,不算仆人全部烧死,尸骨无存。”
“既然如此,那你方才为什么说此事与……你父皇无关?”秦暮羽吞了吞口水继续问道。
阿锦看着她难受的模样接过话头说:“其实这件事情真的很奇怪。”
“怎么奇怪了?”
“公主当时在外游历,听闻此事后连夜赶回,质问皇上为何那么做,可是……可是皇上居然不记得自己下过这种命令,整个人呆呆滞滞了三个月才渐渐好转。”
苏辰景垂眸道:“那段时间我父皇很不对劲,说话做事都像是变了个人似的,我都有点不认识他了。”
“我当时也仔细查过,在此之前只有薛图求见过父皇,可这件事情他们做的实在是滴水不漏,除此之外我竟然连半点的证据都找不到。”
秦暮羽犹疑了片刻才出声道:“他那时候的反应是不是跟木偶一般,好像做的行动都有口令似的?”
“你是怎么知道的?”苏辰景诧异抬了抬眸。
江瑾初抿抿唇道:“这是东平国特有的提偶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