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姒现在躲在摄政王府里才有片刻安宁，若真回了丞相府，才是入了龙潭虎穴。

可她一再的拒绝也让姜婉怡两人急切起来，爹爹和长姐都是她们得罪不起的人，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才被爹爹指派了这样的任务。

姜婉怡甚至急得倒了杯水喝，压根儿顾不上自己不久前还嫌弃茶水中是否有什么病。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长姐莫非是铁了心不肯回去？”她歇了一口气，不满道，“对付姚姨娘和姜婉若又不是说说就能做到的事，爹爹那么偏心她们，就算是我们想动手也难。长姐既然有法子让她们身败名裂，想来也有办法打压她们，可长姐为何就是不肯出手，如此自私？”

从请姜云姒回府的事上绕到了对付姚娘子二人身上，说来说去，还是姜婉怡等人想把姜云姒当做出头鸟，她们则躲在背后捡现成的好处。

姜婉怡更是急得说出了自己的心声，但话刚出口，她就后悔了。有些话心里想想没什么大不了的，可要是说出来，就大不同了。

尤其是发觉姜云姒的目光变得冷漠，她忙想补救，“我……我不是说长姐不好，而是……而是……”

见她找不到说辞，姜婉晴忙不迭接口道：“长姐别误会，实在是我们不如长姐聪明，也不如长姐有手段，所以才想着若能借此机会请长姐回府，便能好好杀杀那两人的威风。”

姜云姒的目光落在她身上，骇得姜婉晴心悸。

“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戏演的不错，是你们精心谋划过的吧？”

她轻笑着开口，每一个字都似落在湖水中的石子，在姜婉怡两人心头泛起涟漪。

“你们在打什么算盘我心知肚明，回去告诉你们姨娘，妾通买卖，她们不过是身份高一些的奴才罢了，让她们看清自己的身份，否则，我不介意以主子的身份教教她们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