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婉怡不敢想……在她知道自己受骗以后，她就终于明白过来了，姜云姒没有那么好心，或许从第一次她透露那些消息接近自己开始，她的计划也就开始了。

她想杀了姜婉晴，却怕薛姨娘的报复，于是借着婚事逼自己与她合作。

然后，再找个机会除掉自己。

姜云姒给她的就是让人当场毙命的剧毒，让姜婉晴死在她面前，让她被抓现行，百口莫辩。

可是……姜云姒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她恨的不是姜婉若吗？就算杀了姜婉晴能削弱姜婉若的力量，可是自己呢？自己何曾对不起她？

不过是……不过是自己为了利益，利用过她几次罢了，可人不都是如此功利的吗？虚与委蛇，尔虞我诈，有什么不对？

除了思绪混乱的姜婉怡，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姜云姒身上，有的恨，有的喜，而最终，都抵不过姜云姒的一声叹息。

“看来做个好人果真是难。”姜云姒此时在众人眼里像极了从前那个单纯好骗的嫡长女，可是没有人再敢对她有什么心思，因为他们不知道姜云姒的这层皮囊下究竟藏着一个什么样的恶鬼。

姜启之更是皱起眉头，直接下令道：“你身为嫡长女，却害死亲妹妹，我今日留你不得，来人——”

回应他的是姜云姒的一声嗤笑，“姜大人退居二品，怎么好像连脑子也一块儿退下来了？今日一个两个都想往我头上扣罪名，当真是一脉相承的不要脸。”

兴许是和沈临州接触得多了，姜云姒居然也学会了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

“说我谋杀姜婉晴，你们有什么证据？凭姜婉怡这个真正的杀人凶手的一面之词，还是凭姜婉若这煽风点火嚼舌根的玩意胡说八道？姜大人，我知道你想让我死，可是，别总是用这么愚蠢的办法，这样，我会觉得你与她们没有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