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开盛世?”姜桓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什么叫做强造盛世,这种说法简直闻所未闻,他从前压根就没有听说过。
严伯豪摇摇头,神秘莫测,止言于此,反倒考较起姜桓来:“崇德,我问你,你觉得什么是盛世?”
姜桓略一沉吟:“无非天下大治四个字?”
严伯豪摇摇头:“此是匹夫之见,什么叫做天下大治,从古至今又无一个定论,这如何说得?”
“那......”姜桓好奇地问道:“莫非盛世还有标准不成?”
没想到严伯豪认真地点点头:“此事虽然知道的人不多,但是却是在圣贤中记载的书中有的。”
姜桓大感意外:“圣贤记载书中?还请老师解惑。”
严伯豪看向姜桓:“你可曾听闻‘气运’一说?”
姜桓心中一惊:“气......运?”
气运,指命运;气数,宋代沈括曾言:小则人之众疾,亦随气运盛衰。
但是在这个世界完全有了不一样的概念。
此方世界,气运一说乃是真实存在的,看得见摸不着的东西,这是姜桓确认的看法,可是似乎除了他,很少有人能够‘看见’气运,甚至许多百姓都不相信这个东西。
可是被严老这么一说,姜桓若有所悟,的确一般人看之不见,可是也有少数能人异士可以通过望气术看见不一样的东西。
比如姜桓可以通过看气数色泽来分辨人之贵贱,器之轻重,甚至大势所趋,不过换一个人看气数可能就完全是另一个路数,比如有的人说看其气,犹如亭亭华盖,有人则看其犹如龙蛇,没有一个定论。
但是无疑姜桓这种以色分层以行观相的望气术,乃是最顶级的望气之术。
严伯豪说道:“有人曾言,人之贵气,止于青紫,国之大运,止于红黄,可见一国有红为康,有黄为盛。”
人贵青紫,国贵红黄?
姜桓听了倒是有些惊讶,这和自己的想法不谋而合,难道说这世界有人和自己看见了一样的外道气运不成?
严伯豪见姜桓不语,还以为是没有相信这虚无缥缈的气运之说,当下叹息一声:“我知崇德是儒家弟子,信奉子不语怪力乱神,不过天下之大,奇人何其多也,莫要以为读过几本书便小看了天下人!”
姜桓回以微笑:“崇德岂敢轻视,在下是所思,何人竟然如此神明,能窥一国,乃至天下大运耶?”
严伯豪这才点点头:“既你信之,我便说下去,你看来,当今我朝气运如何?”
姜桓下意识想睁开灵眼一探究竟,却发现严伯豪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知道这是在考较,也不开灵眼,朗声回应:“天下太平,五谷丰登,万民乐业,路不拾遗,户不夜闭,圣天子在位,可称盛世矣。”
没想到自己深情的一连串赞颂反而引来异样眼光,说完才发现严伯豪看向自己的眼神何其怪异。
严伯豪被姜桓的“马屁”恶心到了:“混小子,此处就你我二人,休要对老夫说什么书上的大道理,讲点真话!”
姜桓无奈:“老先生你这是折杀小子我啊,须知交浅言深乃是大忌啊!”
严伯豪一吹胡子:“老夫和章逸夫二十年的交情,岂会害你呼?你只管言来!”
姜桓犹豫片刻,说道:“国虽大,好战必亡。”
严伯豪一惊,连忙捂住姜桓嘴巴:“你小子,我叫你说,可没叫你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