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颜汐瞧着只觉得有些瘆人。
太后抿唇笑道:“这可是难得的珍品,哀家得以续命,就靠着这药羹呢。”
为了一探究竟,顾颜汐装笑的好奇道:“那臣妾今日可要开开眼,看看国师给您送了什么好东西。”
凑上前去,刚一靠近,顾颜汐就被那难闻的味道熏得干呕了一下。
那是浓重的调味料里,带着一丝血腥味。
许是自己尚在孕中的缘故,闻了这味道立马不适。
顾颜汐赶忙后退几步,施礼道:“臣妾施礼了,没成想都六月的身子,居然还会害喜。”
这也让顾颜汐有些意外,自己的害喜之症,明明在四个月身孕的时候就痊愈了,怎会如此?
太后放下药羹,将盖子盖上,似有遮掩之意,语气有些冷,看在她怀有皇嗣的份上,并未发怒,只是冷道:“退下吧。”
“臣妾告退。”,顾颜汐施礼走出偏殿,心里暗生疑虑。
谁知刚走到庭院门口,一道身影乍现,止住了她的脚步。
夏知晏也停了脚,瞧见顾颜汐的那一刻,先是一惊,而后有些意外。
时至今日,顾颜汐再看他,已没了往日的亲和,而是一种退避三舍的疏远。
夏知晏看着顾颜汐隆起的小腹,本想和颜悦色的他,忽而间脸色就黯淡了。
顾颜汐提唇一笑:“听说国师近来繁忙,真是难得见你一面。”
无形之间,将二人的距离再次拉远。
夏知晏皱了皱眉,他想开口接话,却不知该说什么。
顾颜汐也不藏着掖着,当即开口问道:“我与国师自小一同长大,倒是不知国师竟会医术这等深奥的本事,还真是深藏不露。”
他依旧不语。
顾颜汐紧追不放:“整个太医院束手无策的病症,在国师的手中,几日便妙手回春了。”
她不再唤他“晏哥哥”,而是一口一声“国师”。
夏知晏洞察到了什么,问道:“是不是沈慕怀与你说了什么?”
顾颜汐失声一笑:“国师是怕殿下与我说什么?”
“没什么。”,他回的利落,却也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顾颜汐上前一步,问道:“你给太后和的药羹到底是何物?”
夏知晏微微拧了拧眉,待舒展开来,坦然道:“当然是对太后有利的药膳。”
她冷看着他,许久说不出一句话。
内心白感焦思,终究化作一道凉薄的叹息,抬步错别他的肩膀,利落而去。
夏知晏回头望去,问道:“如今你怀了身孕,一定很高兴吧?”
“当然,我非常高兴。”,顾颜汐停下脚步,却不肯回头,语气生硬的回着话,而后再也不看他一眼,徜徉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