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山微握腰畔刀柄,淡淡道:“我没听清!”
方亭侯立时肃然,大声喊道:“领命,指挥使大人。”
……
白鹿寺广善四人并行从大梵宝殿走出,皆是面目严肃,便是一向疲懒随性的广路此时也是收起平日的嬉皮笑脸,神色凝重。
广善站在殿前,想起了十数年前,师父似乎就是在这里对自己说:“痴儿,何必如此?”那是师伯也是在一旁,敲着自己脑门怒道:“你个不成器的,不是都让你走了?还回来作甚?”
最后自己额上都是被师伯敲得一片通红,还是师父心疼自己,出手挡住了师伯。
广善不觉摸着自己的脑门,二位长辈的教诲仍是言犹在耳,只可惜如今都是不在了。
广路见一向行事严谨的师兄,作出如此随性之举,不由有些惊奇,刚想开口,广觉便是说道:“住持来了!”
众人向前望去,一笑正向前走来,僧人白衣如雪,神色淡然,站定之后,双手合十,行礼说道:“几位师兄,可以开始了。”
一人也是行礼,齐声念道:“阿弥陀佛!”
遂法事开始。
一笑率诸僧坐于佛案一旁,聂离与徐、镇二公等坐于另一旁。
诸僧诵经,依次开经偈一遍,弥陀经一遍,观经上品上生章一遍,住生咒三遍等等,白鹿寺内梵音绕梁。
白日当空,阳落洒落,金光披在一笑身上,衬的一笑身上白衣映出一层淡淡金辉,伴随着阵阵经声,宛若佛陀。
对面众人中,徐霓霞美目落在一笑身上,尽是柔情,而她不曾注意,在诸僧之中,一位眉目清秀的和尚也是注视着她,眼中露出一抹戏谑。
此时,白鹿寺外一位身穿黑衫的老人,面带笑容,在诵经声中一步一步缓身迎着大梵宝殿走去,好似一片黑云降临白鹿。
他站定门外,双手合十行礼,而后朗声说道:“白鹿诸僧,老夫前来问道。”声如雷霆,滚滚而来。
于是梵音骤停,便是佛陀,似都要微微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