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看,便让其中几人原地失禁。
居中的灰原烬,早已消失不见。
于楼下,一辆黑色奥逼A8撞入写字楼大厅,驾驶座上的男子大喊“安拉胡阿克巴!”随后扔出两个价值千文的马洛托夫鸡尾酒,其中有一个砸到了自己车上,吓得他赶紧下车从写字楼中跑了出来。
如此潇洒,自然是公子钱旭铎。
轿车爆炸,几个带着火的部件飞出大厅,他这才看清几个被他撞得残废的黑衣男子。
嗖!一声极微小的破空声响起,一颗长钉插入钱旭铎身后一个举枪男人的眉心,令其命丧当场。
跨于摩托车上的何友希松了口气,没误伤就好,待到她看清刚才被枪指着的是钱旭铎,有些后悔没打错。
而后是司察车的警笛声,以及一辆隔音不咋好,音响还开的贼大的小轿车内所传出的DJ劲曲,还有辆看上去都包浆了的SUV高速驶来。
鲁速下车号召队员,即刻拉起封锁线,随后持枪迎向何友希,问道:“寒冰魔法师,有办法灭火吗?”
“我他妈不是寒冰魔法师。”何友希怒骂。
鲁速挠挠头,“那你还说你是。”
“……我试试。”何友希泄气,刚想试试让环境变为真空从而达到灭火功效时,就看见一旁那辆小轿车上下来一个大叔,手里提着个灭火器。
那大叔笑得灿烂,仿佛在说“司察叔叔,我立功了。”
“意外安全意识需要普及一下。”鲁速一本正经的说,他车上都没带。
植村重光看着楼下的失控事况,瘫软在办公椅上,而又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
这笑里有就要溢出的满足与放松,故而在这种情况下还称得上诡异。
完了,全完了,太好了。
办公室的门被一脚踹开,鼻青脸肿的陈夕象像把锤子般冷硬的走进。
植村重光转身面对他,微笑着道:
“你摧毁了我的一切。”
“抱歉。”
陈夕象应答一声,继续向前。
“我不会原谅你的。”植村重光摇摇头道。
“正好我也没打算放过你。”陈夕象说着,猛然加速,一拳打飞了植村重光的脑瓜子。
在植村重光彻底宣告脑死亡的一微秒后,这个世界上,便再也没有了植村重光。
于此同时,陈夕象的灵魂被随之带离躯壳,在一个无止境的深渊中,不断坠落。
在他的上空,一只巨大飞蛾扑扇着翅膀,闪亮的复眼将陈夕象坠落窘态的每一帧回放了上千次。
“如果我还拥有什么,又怎能如此坦然的拥抱虚无呢?”
“陈夕象,请在无尽的坠落与虚无中,沉默着孤独与绝望吧。”
“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回报。”
那只蛾,消失了。
这个无止境坠落的深渊,彻底只剩下了陈夕象一人。
他想说些什么,但没有声音存在,眼前只有无止的【没有】,就连他自己,也是【没有】。
在没有中,陈夕象轻呼道:“天真,你在吗?”
也许是一年,又或许是一瞬,莽莽大地与光在这片虚无中展开,托住了陈夕象。
大地上,无数法相坐落,有舌灿莲花者,有仙风道骨者。
于其正中央,一个身着黑熊皮衣,手持坎坷锋刃的少女在咫尺天涯间与陈夕象对视,其自得眼神像在说:“你看我吊吗?”
天真昂首,伸出手中似剑非剑的利器,指着一片虚无道:“小小蛾子,可笑可笑。”
话音出,她便收剑,植村重光已灭,只是陈夕象看不见。
陈夕象站立在大地上,以心声对天真问道:“怎么出去?”
天真将手中利器指向大地之上道:“用比最强更强的最强,打碎这个世界。”
“比最强更强的最强?”陈夕象一愣,十分认真的对天上击出一拳。
拳出,天地碎,一切归于冥冥。
视野回到办公室内,陈夕象观望四周,除却那具不知名的无头尸体外,还多出了一个不知名的赤身美少女。
陈夕象的眼睛很老实,死死盯着其酮体不放。
那少女一开口,陈夕象就知其名了,顿时没了性致。
“就这?”天真歪头道。
比最强更强的最强,就这?
陈夕象眯起眼,脱衣服。
“喂!你要干嘛!变态啊你!”天真这才发现自己没穿衣服,手忙脚乱不知要捂哪里好,最后是哪都没捂成。
陈夕象将破破烂烂的上衣衬衫丢给她道:“穿上,也不害臊。”
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天真蹲在地上,小眼神狠狠盯他,拿起衣服哼哼着套上,跑到陈夕象身后,一下跳到他的肩头,将大腿夹于他的颈部,彻底让敏感部位规避了他的眼神,不愧是智通天人的千古第一智人。
如此也好,陈夕象也不想让她光着身子在人前晃,就是这家伙手不老实,老拍他头。
“打算怎么回去?”天真问道。
“跑呗。”陈夕象可不想带着个衣衫褴褛的女孩子去坐车,有点良知的司机都会报警。
天真悠悠道:“下面可是有一堆人对你翘首以盼呢。”
“不怕给人看着你光屁股?”陈夕象反问。
天真摊手说出暴言:“我无所谓哦。”
其实是有的,但这只天真是唱反调特性的。
“切。”陈夕象有所谓。
于是乎,他一脚踹开钢化玻璃,跳楼了。
“呜!”天真双手举得高高,拥抱凉风明月,但下一秒她意识到了自己是个凡人,紧紧抱住陈夕象的头道:
“你这个蠢货啊!!!!”
这样下去,光震荡力都够让盆骨粉碎吧?
在就要落地时,陈夕象运起灵力,做个了极大的缓冲。
平稳落地。
劫后余生的天真摇晃着脑袋,挑眉笑着拍拍陈夕象的头道:“你变聪明了嘛。”
“必须的。”
陈夕象得意滴笑,高速跑起,肩扛阳春白雪,步伐飒沓如流星,撕破沉闷黑夜,云开见月。
【——飞升法·蜕世拥虚之蛾,已录入信息库——】
(本卷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