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兵团的人围成一个圈,领头者将她拖去篝火附近,威胁性的让她的脸靠近火焰:“告诉我,你的老师在哪?”
她还是一言不发。领头者气急,又让藤蔓收紧了些,问:“你是哑巴吗?”
“我看直接用她引伯尼那个老家伙出来吧,这小丫头的嘴里是问不出什么来了。”有人说道。
领头者笑了声,将她捆在树上,抽出一根藤条,捏着她的下巴问:“你猜,你的老师看见了,会来救你吗?”
她也笑了下,缓缓的摇了摇头。
“给她打几针提神醒脑的,可别睡着了。”领头者说。
闪电划破天空,有人拿着一盒针剂给她注射。那是类似兴奋剂一样的东西,她的感官被放大,脑子异常精神。领头者挥起藤条,脸上露出扭曲的笑。他们并不指望从她嘴里问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他们只是喜欢折磨别人,如果能顺便将伯尼引来就皆大欢喜了。
轰隆一声巨响,天空下起小雨,领头者抬起她的头,问道:“还是不肯说吗?”
她咳出一口血沫,始终不肯开口。
“何必呢,你说说,你的老师好像并不在意你的死活。”领头者摇头惋惜道,“你何必这么护着他?”
闪电照的世界瞬间如同白昼,雨点变急变大,冲刷着小镇。
她嘴张了张,领头者没听清,凑过耳朵问:“你说什么?”
她在他耳边轻轻念动咒语,雨点变成冰锥,她手里凝出匕首割破藤蔓,一刀割破了他的喉咙。领头者震惊的看着她,嘴里嗬嗬的发不出声音,歪头倒在地上。
她站在地上,手里拿着匕首,雨水变成冰面,四周温度骤降。那些被雨淋湿的人无一例外变成了冰雕,被冰锥穿透打碎散落在地上。
雨越下越大,她眼睛有些模糊,强撑着往回走。必须赶快把伤口处理一下,要是因为这个生病发烧就得不偿失了。不知道这次算不算一网打尽,明天必须再仔细检查一遍,这么费尽心思还没拿满分的话自己就真的要哭了。
她跌跌撞撞的走出森林,小镇上一片漆黑,唯有她之前住的地方亮着微弱的光。
不对,她出来之前没点蜡烛。还有别人在这个屋子里。
她摒住呼吸,绕到窗边,迅速的扒头看了一眼,没人。
“呦。”有人在她耳边说,她心猛地一跳,躲开窗边。有人穿着一身黑衣,倒吊在屋顶上,笑着和她打招呼。
她想也不想的掷出匕首,发动能力。那个人接住匕首一跃而下,打断了她的咒语。她照着他的脑袋出拳,那人顺势擒着她的手使出一记过肩摔,半蹲着将她双手按在背后,一只膝盖顶着她的腰。
一圈刀刃从土中冒出来,每一把都贴着她的身体。她渗出冷汗,一动不敢动。
“进去喝杯热水怎么样?”那个人笑着问,就像是在邀请她喝下午茶一样,“你点头,我就把它们收起来。”
她别无选择,跟着他进到屋子里。里面也没什么埋伏,看起来好像就他一个人。这人是谁,佣兵团的同党吗,是的话他刚才没必要放过自己。
柜子发出咚咚的响声,她警惕的看着柜子。那个人背对着她在烧水,随意的说:“送你的礼物,打开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