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过去,缓缓打开柜门,里面是刚才逃走的那个男生,被五花大绑起来,嘴里塞了一团棉花。这一对视,两个人都有点错愕,他不自觉的低下头。
“你是谁?”她打量着那个人问。
“我还以为你能一直憋着不问。”那人爽朗的大笑,倒上热水,拉过一个椅子反方向坐下,趴在椅背上:“认识一下,亚尔弗列得,是你老师的朋友,你要是喜欢可以叫我亚尔或者弗列得。你要是受不了你老师的剥削压迫欢迎跳槽,叫我一声老师我也是不介意的,我这边可是很人性化的。”
“您是老师的朋友?”她问。
“不信?”那个人脱下外衣,亮出自己的骑士徽章,指着说,“货真价实,我是你老师派来接你的。不用那么拘谨,我要是有孩子,也是和你差不多大。”
“我还没燃放信号弹。”
“但你任务不是完成了吗,四舍五入就算你放了。”那个人摆了摆手,“虽然你看起来挺狼狈的,不过还是要恭喜你,在你那个变态老师手底下毕业了。不是亲眼看见还真不敢相信,用自己做诱饵这一套你是和谁学的?”
“您一直在附近?”她警惕的问。
“那可不是,不管是不管,但不能不找人盯着啊。”他抬了抬下巴,“这个人,你打算怎么处置啊?”
她看了柜子里的人一眼,又看了看亚尔弗列得:“您是怎么抓住他的?”
“不是早就说了吗,我一直在附近,包括你纵容他联系佣兵团,将计就计跟着他找到那些人的落脚点,我也一直看着。没猜错的话你发现他联系佣兵团之后,就顺着他们的计划反将他们一网打尽。唯一超出你预料的,应该就是我一直在附近,他没能逃出去。别这么看着我,你这样让我有一种你会找机会把我打晕然后放走他的错觉。”他微笑着说,“不过我唯一的疑问就是,你怎么知道他联系佣兵团的,那几个时间你不是在屋子里就是在相反的方向,应该没看见才对。”
“猜的,他想离开这是唯一的办法。”菲雅沉声说,“您提前出现,是因为这个?”
“为什么要放过一个伤害过你的人呢?”他答非所问。
“为什么要伤害一个和你无关的人呢?”
“孩子,你要知道,有些牺牲不得不做。”
“那就没资格去祈求被牺牲者的原谅不是吗。”
“可这于你无关。”
“老师把选择的权力给了我,我就是参与者,就是与我有关了。”
“你还是想放了他?如果他把里面的事说出去的话,出事的就是你老师了。”
“您想让我杀了他?”
“再给你换个更听话的不好吗?”
“如果我拒绝呢?”
“我是没什么问题,但就怕你和你老师没办法交代。”亚尔弗列得挠挠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