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的开头还得从日本京都的烂漫樱花起。
当年宫本藤与陆汶崖义结金兰后,二人都是年少『性』,平日里自然是常常混迹在一起。宫本藤本就对中国的文化很是仰慕,相处久了,几乎可算是中国通了。
临近毕业时,二人邀约去了学校附近的一处中餐馆,正自酒足饭饱间,陆汶崖有些熏醉,他见宫本藤仍自滔滔不绝,最后竟到了萨满教的巫术上来。陆汶崖不由一阵轻硒,“宫本君,你对中国这种道听途的邪术也感兴趣?”
宫本藤竟自瞪大了眼,“汶崖君,这怎么算是道听途呢?难道你们中国人自个儿也不信?!”
陆文雅微微一笑,“中国文化博大精深,我倒不是这些东西子虚乌有,只不过老祖宗的有些东西,传着传着就变了样也是常有的事儿。”
宫本藤听陆汶崖这般道,竟自起了兴致,“照汶崖君刚才法,似乎你对这些东西还有些研究,不知宫本的可对?!”
陆汶崖放下酒杯,哈哈一笑,”宫本君笑了,陆某哪里懂什么研究,只不过”,到这,陆汶崖低头看了看四周,突然声道,“陆某祖上确有一秘术,唤作湘西鬼蛊,邪『性』倒是所言不虚!”
接着,陆汶崖趁着酒劲,和宫本藤叨了起来。
陆汶崖的湘西鬼盅,名字听起来邪门,其实是传自于萨满教的里一种『药』方,相传本是达斡尔族头人阿烈那颜所创,当年太平军一路南征北战,不少奇人异士纷纷献宝来投,阿烈那颜就是其中的一个。此人本是达斡尔族人,族群早年被清军所剿,只剩下一个儿子,自是对清兵恨之入骨。可惜当时东王杨秀清觉得这种邪『药』有辱太平军名声,因此一直未受重用。
直到京事变,石达开一怒之下进了京,才发现阿烈那颜这号人物。石达开本就工于权谋,对这些旁门左道倒不排斥,二人一谈,竟是分外投缘,当场阿烈那颜就做了翼王的幕僚。
大渡河一战,石达开精锐尽丧,清军的僧格林沁又是层层包围,真可谓到了山穷水尽地步。但石达开本是『乱』世枭雄,岂能坐以待毙,这时,他把阿烈那颜叫到身边,让他立刻配制湘西鬼蛊,混到清军大帐里去。
阿烈那颜倒也是个『性』情中人,正所谓食君俸禄,为君分忧,从军以来寸功未立,一心要为石达开杀出一条重围,于是当下场写下生死状,带着配好的湘西鬼蛊,假降清军。
临别之时,他慷慨一笑,“翼王知遇之恩,阿烈那颜必以死相报!”着竟是将那解『药』扔下大渡河,以表视死如归之心。石达开虽久经沙场,但此时也是热泪盈眶,当真是英雄惜英雄,一把就抱住阿烈那颜,道:“好男儿!好兄弟!你安心上路,你儿子,亚达必将视如己出!”
只可惜还没到的清军大营,阿烈那颜诡计就被清兵所看破,可怜堂堂七尺男儿竟活活烧死在两军阵前,而湘西鬼蛊自此也绝迹于江湖。
后来的事很多人都知道了,石达开为保残部『性』命,甘愿自投罗网,可惜清兵出尔反尔,不仅凌迟了石达开,连同他剩余残兵也一并屠杀了。
庆幸的是,阿烈那颜的儿子早已被石达开安排亲兵陆骐给悄悄渡过江去。二人也就成了这场大屠杀里为数不多的幸存者。但是清兵怎会轻易放走太平余孽,竟派出一队人马追杀二人,直到追到百丈谷,终于陆骐寡不敌众,战死沙场,只留阿烈那颜幼儿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