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体仁这时候言道。
众官僚对此皆表示赞同。
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一步,根子上本就是天启这个皇帝自己造成的。
毕竟如果不是天启不理朝政,只信任张贵,也不会让大家因为张国舅不还朝而心慌。
如果天启这个时候愿意自己站出来,承担起一个决策者的责任,官僚们自然也不会因为张贵不还朝而无所适从。
毕竟无论大明接下来的路是走正路还是走歪路,都得有一个人来决定怎么走才是。
所以,温体仁这么说后,官僚们皆上了奏疏请求觐见天启。
“什么事你们制策司的几个不能商议着定下来,然后让张卿来向朕禀报?非又要来打扰朕!你这老奴,非要来扰朕清静!”
天启在又被魏忠贤打扰后,就颇为恼怒地责怪起魏忠贤来。
魏忠贤只得如实禀道:“皇爷息怒,非是奴婢不知道您忙着为天下万民谋实学之福祉!而是,虽然您有谕旨在先,制策司议定后再由国舅爷来禀报,但现在的问题是,国舅爷一直未还京啊,许多政事也就耽搁了,尤其是平定建奴封赏和瀚海煤矿分红的事,这两件事一直悬而未决,人心已经惶惶起来。另外,就是国舅爷封王之事,群臣们虽已认为以国舅爷之功勋封王也的确算实至名归,而当封而策励后人!但这也还是得皇爷您亲自定才行。”
“群臣们真愿意让张贵封王?”
天启问道。
魏忠贤点首:“请旨的奏疏都在呢。”
天启听后不怒反笑:“他们果然精明。”
说着,天启又问道:“张国舅现在何处?”
魏忠贤回道:“在江华岛。”
天启点首:“想必江华岛不是很差,朕也想去看看,下道旨,朕要东巡,顺便去萨尔浒告慰昔日为大明平叛事业壮烈牺牲的将士!无论是在当年的败仗中阵亡的还是在如今的胜仗中阵亡,都应该被铭记!为皇明抛头颅洒热血者,皆永垂不朽!”
魏忠贤没想到天启要东巡,也就不由得问道:“皇爷可是也要去江华岛见国舅爷?”
“怎么,天下臣民不想让朕去把张卿请回来?难不成,他们真以为朕出实验室,亲自去御门听政,就能真的让大明长盛不衰?韩昌黎有言,术业有专攻,朕最擅长乃是为帝王,最喜欢者乃是做技艺之研发,前者让朕知道该用当用之人,后者让朕知道朕应该怎么活才有意思!”
“他张贵能率性而为,不从天下为官者;朕又为何不能率性而为,也不从天下为官者?”
“但只是,这天下说到底是朕的。而让这天下走到现在这一步,也有他张贵的推动在,虽说主因在朕,是朕不顾文臣反对,一反文臣所警惕之外戚专权事,用了外戚,但大明到现在这一切的的确确是他张贵设计的,所以,他不能这么一走了之;”
“而也需要朕去跟他谈谈,谈谈他让朕的天下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不把朕的太子和天下臣僚培育出来,怎么就好意思撂开手?从此不闻不问!而真想让大明再回到从前那个只尊理学、禁海封闭、视汉人百姓为牛马,不提民族同胞只替君臣父子的天下?”
天启说了一大堆后,就对魏忠贤道:“快去!朕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所以已经把该暂停的实验都暂停了!”
“是!”
魏忠贤忙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