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浩泽给了红庄老鸨一些钱,让她好生安葬了芹芸姑娘。毕竟她也是这红庄的花魁,老鸨虽将她当成摇钱树,但是这么多年,说是没有感情倒是假的,芹芸死了,老鸨确实难过。
在芹芸杯中下药的是常常嫉妒芹芸的红庄另一个姑娘秀蓉。凑巧那日秀蓉从芹芸房中走出被红庄里另一个姑娘在远处无意瞥见,当时她只觉得奇怪,但并未放在心上,后来听说芹芸遇害,这才将所见说出,帮助景浩泽他们快速找到了凶手。
秀蓉长得倒也清秀,若是没有芹芸,只怕让她当花魁也不为过。就是这个念头,让她起了杀心,一时间没了分寸,做了害人害己之事。现如今已被关入程关镇的大牢里头。
“公子,”万凌走了进来,“那几人的身份已经查清。”
“说说看。”景浩泽放下了手中的书卷,抬头看着他。
“这次为首的叫木易,但是木易是他的代号,他的真正名字叫特丁元,是越曹人。之前特丁元来东岳是随了越曹的商队,他是越曹商队的负责人,这次竟然没有和商队一起来,只带了几个随从,只怕他身份不简单。”
景浩泽突然皱了皱眉毛,“等等,商队?”
“不错。”万凌回答道。
“他负责的商队都是些什么人?可会武功?”
万凌恍然大悟,“公子是怀疑这次他的商队化成随从模样潜入东岳?”
景浩泽摇了摇头,“我还不确定,但是有可能。你再说说其他人吧。”
“好。其余人都是田成胜的小弟。那个叫田成胜的就是之前芹芸姑娘一直接待的客人。他们几个都是东岳人。”万凌继续汇报道。
“这几人都是单身汉,没有家室,无儿无女,而且父母都已经双亡了。他们之前乞讨为生,后遇上前来东岳经商的特丁元商队,被他所提携,后来他们也开始经商。”
“那为何他们不跟着特丁元的商队回到越曹?”景浩泽问道。
“想来是他们的父母皆葬在此处,又或者……是特丁元故意而为之。”
景浩泽点了点头,“原来都是商人,怪不得这么会‘敲算盘’,只可惜千不该万不该损害我东岳,取这不义之财!”
“景公子。”这时门外突然来了个程关监狱的侍卫。
景浩泽与万凌相视一眼,“进来吧。”
“回公子,”那个侍卫说道,“监狱里犯人愿意开口了,谢大人让小的来问问您是否要亲审?”
“愿意开口了?”景浩泽思虑片刻,“既然如此,我便去看看。”
谢大人现在程关监狱的大门口,见景浩泽来了,连忙迎上去,“劳烦景公子跑一趟,亲自来这监狱内审理犯人,实在是谢某失职……”
“谢大人不用客套了,办正事要紧。”景浩泽看了他一眼,随后说道。他倒是要看看这程关大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大牢里又湿又臭,好在他些年风餐露宿惯了,也不是什么没有见过世面的公子哥。
监狱长官在前面带路,景浩泽若无其事地沿着监狱的过道向里面走着,过道两边被关押的犯人有些在痛苦的呻吟着,有些怀着毒辣的眼光,瞪着这些突然到来的衣着不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