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在闲时。
“不甜吗?我加够糖了的呀。”紫菀微微嘟着嘴,觉得有些委屈。
马朵朵又吃了一口,这蛋糕确实有些淡呀,在自己家里都不能畅所欲言了吗。
她突然想到什么,对紫菀挥了挥手:“我刚才没认真吃,味道刚好。”叉起一大口塞进嘴里,冲着紫菀笑。
紫菀走后,马朵朵放下蛋糕,走到花架边,想闻闻花的味道。
柳贤面无表情地下楼,看到马朵朵撅着屁股站着,整张脸都埋在了花里面,心思一转就明白了她在干什么,脸上更黑,站在远处抱着双肩看着她。
片刻之后,马朵朵站直身子,撇撇嘴,耸了耸肩,一回头看到柳贤在自己身后站得柱子一样。
“大学里又死了个女学生,和王乐儿的死法一样。”
柱子没等她开口,丢下一句就向外走。
“难道承清又回来了?”
马朵朵摩拳擦掌。承清拿了她一小半魔牙,这次可要抓到他把魔牙拿回来,问个清楚。
柳贤没有带她去学校,而是去了特命队。许素说:“拜托你们了。”笑盈盈的,和柳贤的黑脸对比强烈。
马朵朵惊讶:“这不是你们的事情吗?”
许素战术性推了推眼镜:“是的。我们也抓到一个人了,但不知道是不是驱魔咒文用的不对。”
他把两人领到信息科,给队员交代几句后走了,再也没露过面。
柳贤觉得许素不在更好,见他对这件事情没有兴趣,心里便开始寻思起许素的目的,多半和魔无关。
尸检报告上写着,被害者是被人掐着脖子,窒息而亡。头发被剃光。腹部有一处十三厘米长的伤口,内脏都还在。
学校自从出了王乐儿的事情,又加强了校园里面的监控,在小池塘旁边也安了一圈,把那晚的事情详细记录了下来。
这次的案子和上一次却很不一样。
一个穿黑衣服,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人拖着一个拉杆箱,在池塘边坐了四十分钟后,笨拙地从箱子里拖出被害者。
凶手蹲在被害者身边忙活了一番,又在地上坐了片刻,站起来用脚磨了几次地面,提着拉杆箱跑了。
队员说,地上发现了几道摩擦状的血痕,是凶手在用脚擦血。
在另一个角度的视频中,那人拖着拉杆箱进了教学楼,半小时后,他拖着拉杆箱回到寝室时,却没有遮脸了,被拍了个清清楚楚。
特命队很快锁定了拖着拉杆箱的男生。在长途汽车站找到的,那时拉杆箱里放满了他的行李。
“这个男生说,拉杆箱是他在教学楼厕所里捡到的。箱子当时敞着,内外都是水,厕所里也没有人。他以为是别人不要的就捡回去了。”
带柳贤二人去拘留室的路上,队员说。
“案发的时间段里,他说自己在教室里复习,但没有人给他作证。我们驱魔试了一下。没啥反应。”队员摸了摸寸头,似乎觉得不好意思。
坐在拘留室里的,是个害怕得嘴唇发白的男生。
柳贤用驱魔咒文试了一次。
“不是他做的,”他说,“凶手虽然紧张,但是一路上都把自己盖得严实,甚至还搓掉了留在地上的血迹,有一些反侦察能力。没理由后来就放松警惕了,还拿装尸体的箱子装行李。”
“你们后来查过其他人吗?比如之前被魔附身过的丁元和。”
马朵朵认为,出了这种事情,第一个要找的应该是丁元和。
附魔万一容器不匹配,对魔头来说也有风险,丁元和之前被附身过,承清到了这边,很大的概率不会冒险去找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