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沛儿还真怕她气出病来,于是便赶紧上前道:“各位不要道人长短,徐公子人品很好,也不是那等靠着我采药赚银子的,反倒是多亏了他保护,我才能安然无恙的从山上下来,各位莫要再诋毁他了。”
钟沛儿这番话说的诚恳,但却丝毫没有说服力。
呵呵,保护?
不就是个男人,谁家还没个身强体壮的男人了?要是知道保护钟沛儿上山便能跟着一同采药换银子,他们巴不得把自己的儿子送去呢。
听说那钟沛儿可是从深山捡回了野山参跟灵芝的,这可是好东西,拿出去还不得发财?谁不眼红?
但偏生就便宜了那个外乡人,这哪能让人信服?肯定是他跟钟沛儿之间有私情,所以钟沛儿才会帮扶他。
年纪轻轻的小姑娘,这眼睛怎么就瞎了呢?
“沛儿你可别被那小子的样貌给骗了,这夫婿还是得瞧着有本事的才行,那种吃软饭的定时不能要。”
“就是,这成婚可是要过日子的,俗话说得好,男主外、女主内,这谁家还靠着娘子过生活?这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
“你还是斟酌这点吧。”
众说纷纭,何秋云简直要气死了,大声道:“你们胡说什么!我儿怎会是吃软饭?我儿顶天立地,岂是这等凡夫俗女能配得上的?你们若要再说,就休怪我不客气!”
何秋云这人看起来阴阴沉沉的,又形容枯槁,怎么看怎么都是个古怪的人,又偏生住的远。
以前有人偷盗偷到他们家,没想到回来却失了魂,却是是见鬼了,所以村子里的人一般都不跟她接触,生怕她就是那个“鬼”。
说起来这人还是头一回发飙的,那几个长舌妇很快便想到了过去的事情,当下便原地跺了脚,嘴碎的骂了几句跑了。
见何秋云身子站不稳,钟沛儿赶紧扶上,方音却立在一旁不语。
哪知何秋云却直接甩开了钟沛儿的手:“钟姑娘年纪轻轻,还是要自爱一些,莫要因此耽误自己婚事,我儿良配自有定夺,钟姑娘不必费心讨好我。”
何秋云冷冰冰的声音响起,她一直就看不上钟沛儿,觉得她万般不好,徐沉策那样的身份,一旦恢复,哪个世家贵女配不上?哪能便宜这么个农女。
钟沛儿这孩子心善她也是知道的,但心善又算的了什么,一来家境贫穷、二来家中无人有个一官半职的,这样哪能帮衬到徐沉策?
所以即使觉得自己的话重了的何秋云仍是板着脸,觉得自己有理拒绝。
她知晓儿子或许对这姑娘有那么点意思,但这只不过归咎于他只近身接触过这么一个姑娘,等到他们的大业成了,儿子有出息了,又何惧身旁无人?
钟沛儿见她如此,唇边的笑意淡了点:“我自知身份地位自然是配不上徐公子的,大娘不必担心,但若是说此话就有些过了,我与徐公子不过是相识一场,发乎情、止乎礼罢了,并没有任何出格举动,大娘多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