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崔凳子一脸委屈,苏安然觉得好笑,“别人这么说你便跟着说,别人抗揍你抗揍吗?”
崔凳子闷闷不乐的闭嘴,“小的知道了,小的下次不说了。”
崔凳子也就小孩心性,苏安然也不是故意非要跟他计较,就是边关人刚烈。崔凳子这人爱打听,万一出点什么事,就得不偿失了。
“没事,打听可以,别传出去。”苏安然道。
崔凳子小声嘀咕,“消息不都是互相交换吗?”
“凳子!”
“小的在。”
“不准嘀嘀咕咕。”
说罢,苏安然便施施然准备走了。
刚走两步又回头,“你打听了别告诉别人,只告诉我嗷。”
崔凳子一脸无语。
合着苏王妃也爱听这些。
还说他呢。
苏安然出去便跟着去让白狼打听这个李傅涯,这种人才,拘在一个小小书店。
这放在现代,不就是能成为高级财务的的人才吗?
李傅涯这人生涯简单,白狼晚上就打听回来了。
他这样的家庭在边关不算少,边关男人多烈性,家暴男在这里就像是雨后春笋一样遍地都是。
李傅涯家比较特殊的地方在于,李傅涯家里早先不算贫困,甚至还尚算有钱。
而且李傅涯家里面,也有读书底蕴。
当时李傅涯的父母还是出了名的恩爱夫妻。
只是这一切都在李傅涯父亲染上赌瘾后消失了。
在李傅涯十岁那年,李傅涯的爷爷去世,李家没人主持大事,李傅涯父亲也遭到有心人的唆使,迷上了赌博。
迷上赌博后,李家每况越下,最后变卖祖产,家道中落。
李母念着李父曾经的好,多次劝阻。
最开始李父也念着曾经与李母的琴瑟和鸣,没有动手。
后来李母劝阻多了,便开始拳打脚踢。
赌博的人,总觉得自己下一把就能翻盘。
堵上瘾的李父也逃不掉这个定律。
赢的时候,他哭着让李母别走,输的时候,他对李母拳打脚踢,怪李母管着他。
反正错的都是别人。
就这样赌了五年,把李家赌成了一个揭不开锅的家庭。
后来过了许久,李傅涯都不愿意想起来那天。
那天他外出回家,便看到李母趴在地上,身上全是脚印,地上也有血迹。他赶紧去扶起母亲,却看到李母一张脸都是血。
那天李母的眼睛被李父在推搡中磕在了地上的石子上,而赌博心切的李父拿了钱便跑了,不管他的发妻。
而李母的眼睛,也从此永久的双目失明。
后面的事苏安然也差不多知道了,跟崔凳子说的差不多。
看来这李傅涯,在这城里也是个“名人”。
苏安然让白狼退下,盯着眼前的桌子出神。
就连段云烨回来都不知道。
段云烨身上有伤,之前在战场上受的伤还没有完全好,就算是经过了这一个冬天的疗养都还只是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