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周围一种百姓全都围过来瞧新鲜想要买,徐恒生乐呵的坐在一旁看热闹。
在这繁华的西市,此时不仅有各种吃食售卖,还有一些练摊杂耍,测算八字写信卖字画的,应有尽有。
就在这嘈杂的环境中,徐恒生隐隐约约,好像听到有人打鼓的声音。
咚咚咚咚的,听起来还挺有节奏感,满好听。
循声望去,徐恒生才注意到在前方某处聚集的人群里。
有一些带着京剧脸谱一般的面具,身穿异族服饰的人,一边跳,一边在拍着手里的鼓。
“他们这是在什么?”
徐恒生有时也来西市逛,但今天这种情况,却是第一次见到。
“那个啊,听说是最近来到长安游历的萨满祭司。
最近每隔一两天,就会有这样的表演,听说只要愿意给点赏钱的,哪怕就一个铜板,人家也会赐福祝好运呢。”
有路人热心给徐恒生解释着。
“这样嘛,我也去瞧瞧。”
徐恒生便随着人.流也往那边走去。
其实以前,徐恒生不是那种随便站在路边看热闹的人。
但自从在这大梁朝,娱乐活动单调的就剩下炕头造孩子完,根本找不出别的。
憋坏了的徐恒生,现在已是入乡随俗,也和别人一样,遇到热闹的,就想看看。
待站进了围观人群的圈里,徐恒生便看到十来个人带着面具各异,但跳舞动作却挺一致的跳着舞。
在他们旁边,还有人在打着羯鼓助兴招揽人群。
节奏咚咚作响,正是刚才徐恒生听到的。
这羯鼓,是先帝最喜欢的一种乐器。
听说先帝编曲的《霓裳舞衣曲》便是用这种鼓伴奏。
早些年一直深受百姓喜好,如今就算是先帝逝去,百姓对羯鼓的热情,也毫不褪色。
“看来这些萨满祭司还挺懂大梁朝潮流啊。”
旁边有围观的百姓感慨道。
“那是,要不懂,怎么能赚我们的钱?你看,这一轮下来,又来要钱了。”
“我都已经给了两轮了,这回不能再给了。要再给,回家之后娘子该骂了。”
周围人群议论不断,徐恒生才留意到,表演间隙,将面具移到头顶上的萨满祭司,手里拿着个托盘,正挨个向众人讨赏。
凡是丢出银钱的,那祭司便伸手在自己头顶上拍拍,然后再拍拍出钱之人的头顶,口里念念有声几句,再走向下一个人。
至于那些被拍了头顶的人,则是面带兴奋神情,与周围同伴激动的说着什么。
正在徐恒生观察那些面带激动人时候,一位萨满祭司便来到徐恒生面前,伸出手。
将一个已有不少铜钱的托盘,摆在徐恒生面前。
徐恒生沉吟片刻,便也学着别人模样,掏出三四个铜钱,放入托盘。
之前面无表情的这位长满络腮胡的中年萨满,才露了笑模样。
再次重复了动作,拍了拍他自己的脑袋,又拍了两下徐恒生脑袋,才再次转身下一位。
就在被人轻拍之后,一瞬间的功夫,徐恒生突然就闻到一股说不出来的类似淡香水的味道。
随后他就感到自己脑袋一阵奇异的眩晕满足感,甚至让人有种高.潮后的余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