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盛筱淑要进一步问的时候,风见早忽然道:“林延近来染了风寒,身子不适,一早就向父皇请了折子,你说的林若诗,既然是林家大小姐,在家侍疾也很正常。”
盛筱淑拉长了音调,“也有道理。”
“好了。”
谢维安忽然站了起来,顺手将她也给捞了起来。
“诶?”
“回家了。”
风见早下意识地说了句,“这么早。”
这也是盛筱淑的心声,她觉得自己被关了这么久,难得找个人多说几句话,这么快就要走了?
谢维安扫她一眼,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这一眼压迫力十足。
于是乖乖地不说话了。
谢维安对着风见早一弯腰:“殿下,告辞。”
说完不等风见早表示什么,带着盛筱淑就出了宫。
两人的身影消失不见过后,风见早身边凑过来一个人,如果盛筱淑还在的话,肯定能认出来。
风见越,九皇子。
也是朝野上下闻名的花月皇子,总而言之就是跟权力和争夺之类的完全不沾边那种。
风见越给自己倒了杯酒,笑着说:“四哥,人都走了,还不回自己的位置呢?”
“跟你有什么关系。”
“是是是。”
他温润又阳光的眉眼弯了一下,小声道:“我看那位盛姑娘还不清楚林若诗做的事情,四哥不提醒一下吗?”
风见早面前的酒杯空了一次接着一次,闻言道:“不需要,这件事谢维安比本王更知道该怎么办。”
“四哥……还是要考虑一下以后的事。”
他的声音一下子低了下去,几乎要听不见似的。
但是风见早立马明白了他的意思。
“这件事你不需要考虑,谢维安和旁的臣子不同,一个不小心,很容易反噬自身。”
风见越沉默了半晌,点点头道:“是,四哥。”
马车出了宫城,越往外走,雪好像越来越大了似的,收了许多人声,有种万籁俱寂的感觉。
谢维安将帘子给拉了下来,板着脸道:“你不冷?”
被挡了视线的盛筱淑嘟起嘴唇,没好气地收了收身上的披风道:“我现在都快裹成个球了,哪能那么容易冻着。”
“那也不行。”
谢维安态度出奇地强硬,“脸都冻红了。”
盛筱淑:“……”
好吧,虽然提议被否决了,但是她觉得也挺受用的。
马车摇摇晃晃的,不能看窗外,她就想办法找话题。
“令阳公主,今天离场那么早是有什么事吗?”
风婉婉在皇上离开之前就回自己的宫殿了,不然她多少也得拉着这个小公主说几句话,听说池舟这段日子都在她身边。
谢维安扫她一眼。
“怎么了?”
“没事。”
他轻叹了一声:“只是觉得你当着是心大,刚脱困就开始问别人了。令阳公主前段时间住在宫外的公主府,又将池舟接了过去。这件事皇上是不同意的,这几日皇上正在气头上,原本公主是禁足在长乐宫里的,也就是今日家宴才放出来这么片刻。”
“明白了。”
盛筱淑露出意味深长的表情,“他俩有什么进展没?”
额头上立马挨了一下。
谢维安无奈道:“一天净想些有的没的,回去过后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年后开朝,我应该会很忙,到时候可没那么多时间来管你。”
她按着额头,嘴硬道:“无所谓啊,我半年都捱过来了,不在乎再多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