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盛筱淑起来的时候,身边却已经没人了。
要不是床上还残留着不属于她的温度,她都要以为昨晚的谢维安也是一场梦了。
到院子里的时候,池舟和蓝月已经在动手扫院子里的雪了。
盛筱淑溜达过去问了一句,“你们……看见别的人了吗?”
“别人?”
蓝月摇摇头,“哪有什么别人,若是有人想要偷偷进来对阁主不利的话,池大人应该第一时间就会知道吧?”
池舟也露出疑惑的眼神,“阁主,有什么异样吗?”
“啊,没。新年第一声关切嘛。”
盛筱淑心里知道谢维安的功夫,想要不惊动旁人,即使是池舟应当也注意不到。
既然他来去都刻意隐藏了行踪,想必并不希望太多人知道他来过。
她打了个哈欠,招呼道:“我给你们都包了红包,等会儿早饭后你们自个上大堂里拿去,写了名字的,谁没拿我可都清楚。”
这句话直接将池舟和蓝月的客套话给堵了回去。
“孩子们起床了吗?”
蓝月道:“小少爷和小小姐的朋友都起来了,在后院里练功呢。小小姐似乎还没起来。”
“啧,这孩子。”
盛筱淑竟然丝毫不意外。
“还有一件事。”
蓝月拿出一张请柬来,对她道:“今天一大早宁王府送来了贺信,宁王殿下请阁主开年后过去一躺。”
“风见早?”
她接过请柬看了一眼,里面除了时间地点啥都没有。
“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来送请柬的人没说,不过根据我们的情报,那天是宁王的生辰。”
盛筱淑嘴角抽了抽。
过生日这么郑重?
她将请柬丢给池舟,“你收着吧。”
“那阁主到时候是去还是不去?”
“看心情。”
盛筱淑说到做到,在京城里的人全都热火朝天地走路串门、联络感情、“私相授受”的时候。她又带着一家人当起了“死宅”。
按照她之前的身份以及和谢维安的关系,上门拜访的人竟然也不少,哪怕她现在已经是个什么都身份都没有的平民,还是有人趋之若鹜。
当然,各自怀的是什么心思,实在很难猜。
既然难猜,盛筱淑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谁都不见。
懒得去应酬那些幽暗难见的人心。
若是只有她一人也就罢了,家里可还有孩子呢,她可不想教坏小朋友。
京城里的雪下了一场又一场,眼看着最冷的时候就要过去,风见早的生辰终于到了。
“阁主。”
“嗯?”
“您今天心情好吗?”
池舟拿着那张请柬来问她,语气分外认真。
似乎要是她说个“不”字,立马能将那请柬给撕了。
盛筱淑愣了几秒后才说:“还不错,去备一份贺礼,同我一起去一趟宁王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