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筱淑:“……”
她才晕了几天,怎么有种老巢被谢维安给端了的错觉。
“听见没有?”
谢维安淡淡笑着,一只手将她扶了起来,靠在榻上,随后吹凉了药,喂到了她嘴边。
动作熟练得仿佛已经重复了许多次一般。
看着他足以将人溺死其中的温柔眼神,盛筱淑一下就不知道该怎么动了,只能乖乖地张嘴喝药。
喝着喝着,她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我有一个问题。”
“说。”
“我,我晕着的时候你怎么给我喂药的?”
谢维安钩子似的眼睛在她的唇上溜过,勾起一个微笑,眼底弥漫出一股邪魅气息,:“你说呢?”
盛筱淑:“……”
她就不该问!
好容易熬过了喂药时间,盛筱淑重新躺了下来,这才开始问现在的情况。
谢维安原本是不想告诉她这些,无端地让她烦心,一点都不利于伤口长好。但是实在经不住盛筱淑左一声“大人”,右一声“求你了”的软磨硬泡。
“没见过你这般闲不下来的。”
他放下药碗,给她塞了颗救命的糖。
然后才将当天劫持事件发生过后的一系列事情讲给她听。
盛筱淑咬着香酥的糖块,也立刻明白过来了现在局势不容乐观。
“你想怎么对付胡为安?”
谢维安挑挑眉,:“你怎么知道我要对付他?”
“京城这边不出事,合州那边左相的人如何会自乱阵脚?你让合州那边暂时稳住,不要轻举妄动,不就是想从这边去解决问题吗?”
盛筱淑砸吧着嘴道:“我猜还得从我把你劫出来这件事上下手。对不对?”
“嗯。”
他点点下巴,感叹了一句,:“徐安要是有你这么聪明,我就太省心了。”
“徐安要什么脑子,人家有一颗忠心还不够吗?”
谢维安:“你说的对。”
要是徐安听到这番话估计要吐血,他堂堂谢府名义上的幕僚,在京这么多年,哪个提起他不得称赞一句智勇双全?
怎么到这两个人嘴巴里就成了没脑子了!
“所以你是怎么想的,说来听听。”
谢维安思索了片刻道:“等你伤好些了,就该我现身了。”
盛筱淑一听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想要顺势将这口锅直接扣到左相的头上去?”
“嗯。”
谢维安赞叹地看她一眼,缓缓道:“徐安现在正在让之前我们埋在左相那边的人上书皇上,将胡为安尊为大徵唯一宰相,立大皇子为储君。”
“嘶。”
盛筱淑倒吸一口凉气,好一个捧杀。
这样未必会让皇上完全相信胡为安和大皇子有异心,可对现在的皇上来说,一个怀疑的种子只要种下,但凡有一点点的外力就会生根发芽、长成参天大树。
因为他对待谢维安就是这样的。
大限将至,博的已经不再是势力,而是皇上的心理。
谢维安看向窗外,悠悠道:“合州那边,也不能拖得更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