斓贵人还预想说些什么,我将她拦下告诉她“此事没有确凿的证据,谁说的都不作数,你且放心。”
斓贵人行为举止十分的合规矩,感激的跪在地上行了大礼,道“臣妾替宓妃娘娘谢过皇后娘娘的一番苦心。”
我伸出手叫她起来,还未说话,霁月进门禀报道“皇后娘娘,斓小主,平亲王进宫来看望娘娘了。”
我眼中露出一份欣喜,斓贵人赶紧行了个小礼退了出去。
我见平亲王进门,挥着手说“治儿,快到皇额娘的身边来。”
他坐在斓贵人坐的凳子上,关切的说“皇额娘的身子如何?儿臣下了早朝听了消息便过来了。”
我伸出手擦着他脑门上的汗珠,说“没事儿,额娘的身子本就是这个样子,毕竟年纪大了,倒是不如年轻人。”
“儿臣见额娘的身子无大碍,儿臣便放心了,这几日朝中事务繁多,儿臣见皇额娘一面便放心了。”
长治愈加的俊朗,早已不是单纯的少年,而成长成了一个有担当的少年,瞧着他面上略有风霜的模样,我还是不忍关心道“西林觉罗氏是皇额娘为你挑的福晋,皇上也并未拒绝,你瞧着如何?”
他有些苦笑,道“自古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儿臣的感受似乎不重要。”
我叹了口气,无奈的说“皇额娘或是皇额娘的母家都是为了你的未来考虑,西林觉罗氏虽说不是百年的世家大族,到底也是大氏族,家中的势力逐渐在朝中占据了重要的位置,对你以后是有利的。”
他有些低落,我的心里也跟着难受,继续劝道“西林觉罗氏额娘已经见过了,大方得体,很有额娘当年的风范,作为你的福晋是再好不过的,别的若是你有喜欢的,皇额娘会为你回了皇上,倒是不叫你有遗憾。”
他的眼神似乎亮了些,说“儿臣倒是觉得齐佳老将军的堂孙女叫卉盈的,很合儿臣的心意。”
我万没想到是这个人,或是他大婚之期近了,有些着急的缘故吧。
我还是抱着一丝希望问道“是德妃母家的齐佳氏?”
他深深的点了点头,我不改脸上的笑容,说“你知德妃与本宫的不睦,也知她的狼子野心,倒是要娶齐佳氏的小姐,皇额娘实在是不能理解,不过,若是你想好了,皇额娘还是会替你向皇上求来的。”
说到这儿,外面传进来了细密的脚步声,我朝着门口望去,问道“怎么了?步子这样急?”
魏公公喘了一口气,道“皇上身边的周公公传来皇上口谕,宣贵人薨了以嫔位之礼下葬。”
纯音随后也快步进门,说“娘娘,宣贵人薨了,因着在西六宫倒是先报到了德妃娘娘处,所以正阑宫不知。”
我冷笑了一声,吩咐道“宣贵人到底是伺候了皇上许多年的老人了,去发丧的漂亮些。”
纯音得了我的嘱咐,倒是未曾着急出门。
我抓着长治说“瞧瞧,本宫这是还在呢,没事儿,宣贵人都去了,难保别人不会去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