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她的手抓在手里,说“咱们先看着,这后宫中最忌讳的就是着急。”
周晋来了太医院,刚一进门,众位太医的眼光都看了过去,他甩了甩浮沉,道“王太医可在?”
王太医手上拿着秤盘从角落中走了出来,恭敬的喊了声“周公公。”
周公公将他叫到一旁,说“皇上口谕,秘密处置了宓妃腹中之子。”
王太医腿脚一软,手上的托盘应声掉落在地,发出叮铃咣啷的声响,众人的目光又看了过来。
王太医面色发青,赶紧解释道“周公公,这宓妃娘娘的龙嗣健康无虞,为何要落胎啊。”
看着他欲哭无泪的样子,周晋也是无法多说,只得说道“圣意难测,做奴才的只管办好差事便罢了。”
他着急的想拜别周公公,去到皇上的御前求情,周公公将他拦了下来,说“王太医还是不必了,皇上金口玉言,口谕已经传出,便再无收回来的可能,王太医准备着,这两日就赶紧的吧,别叫皇上降罪。”
王太医自是不甘心,抓着周公公的袖口,说“皇上不能听信后宫奴才的一面之词,就要打掉宓妃娘娘的胎啊,可以生下来之后滴血验亲的啊,不是没有办法。”
周公公冷笑了一声,在王太医的耳边说“此刻你不下狠心,来日殒命的就不只是这个未降生的孩子了,孰轻孰重大人该知道的。”
周公公甩开他的手,抬脚便要走,王太医还是不甘心的将他拦下,苦苦哀求道“周公公,求你说两句好话,救救宓妃娘娘,求求公公了。”
周公公被抓的烦了,压低了声音说“早知今日,王太医何必当初。”
周公公又到了德聘宫去传旨,刚从德聘宫出来,便瞧见纯音从西六宫的夹道中走着,站定了脚,道“纯音姑娘。”
纯音捂着嘴笑了,说“什么姑娘不姑娘的,都喊我姑姑了,偏你嘴甜,怪不得皇上器重你。”
“诶?这话怎么说的,你这还像是个小姑娘一样,我这说的可都是大实话。”周公公玩笑着。
纯音自是知道这是虚假的夸奖,但也不免高兴。
周晋又问道“你这是打哪儿回来?”
“皇后娘娘的赏赐送到了内务府赶制,我去瞧瞧,这个时候西六宫凉快些,就从这便回来了。”纯音抬起眸子,问道“公公又去了哪个宫里办差事去了?”
周晋指着最西边的殿宇,悄声说道“皇上说德妃娘娘宫中的奶浆雪蛤有滋味,要德妃娘做了给宓妃娘娘送去安胎,我这去传旨去了。”
纯音也跟着压低了声音,说“公公在皇上面前得力,皇后娘娘都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