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是想臣妾来办?”我认真的望着皇上,想来皇上知道我话中的意思。
皇上也是深皱着眉头,他还是叹了气,反而是笑了说“朕倒是一时想不出比皇后更好的人选,你到底是嫡母皇额娘,便你操心些。”
“因是太后的三年孝期,倒是怎么都得往后等等了,不过皇上看上了哪家的小姐,臣妾倒是可以先定下来,一应物什都准备的,不过多等个一年半载的倒是也可了。”
皇上刻意的看向皇后,而后说“富察尚书家的小姐倒是可以看看。”
我攥着手帕的拳头越来越紧,骨节都泛白,面上还是噙着笑意说“富察家倒是不错,满洲上三旗镶黄旗的,臣妾瞧着也好,不过臣妾的母家赫舍里氏的小姐也不错,皇上倒是不再看看了么?”
皇上砸吧砸吧嘴,似笑非笑的道“赫舍里氏的小姐自然是好,各个都像皇后这般仪态万千,德行出众,不过长宣的母家家世不好,倒是攀不起赫舍里氏,皇后都挑着吧,倒是还有这些时日。”
忽而外面传来了嘈杂的声响,只见钰景哭着闯了进来,进门便扑在了皇上的腿上,哭的这叫一个惨烈。
皇上最为心疼这个嫡公主了,抱着钰景问道“这是怎么了?谁欺负我们景儿了?”
钰景哭的脸颊绯红,说“四哥给我做大氅的料子被一个不知道是谁的老妇人给剪坏了,皇阿玛,这大氅是要和我腰间的狐尾做配的。”
雀儿跪在地上,道“是玉贵人的额娘,不知天高地厚的闯了祸事。”
玉贵人随后慌忙赶到,进门便跪在了地上,道“禀皇上,皇后娘娘,都是臣妾的额娘不对,她乡野村妇不懂宫中礼仪,这才致冒犯了公主,还请皇上,皇后娘娘降罪臣妾。”
我深吸了一口气,倒是这景儿的哭声我是既心疼又头疼的,叫纯音将玉贵人扶起,道“玉贵人,不,玉嫔,皇上刚下了旨意要封你为嫔位呢,你诞育八阿哥身子虚弱,倒是不要在风雪中受寒受凉才是。”
玉贵人起身瞬间,脚面湿了一块,她又羞又臊的复又跪在了地上,道“臣妾自知德行有亏,不配为一宫嫔位,还请皇上收回成命。”
皇上见她这般,面露嫌弃的神色,便打发道“行了,快下去吧。”
我将钰景扯到身边,钰景用纯真无邪的大眼睛看着我,说“玉娘娘尿了裤子,她不知羞。”
“不准说这个话,现下你还不懂,待大了皇额娘告诉你。”我转头对纯音说“去库房翻翻,本宫记得库房中有一块白色的狐狸皮子,是前些年西北将军进献的,给雀儿送过去。”
我欲起身带着钰景退下,皇上拦下我道“玉贵人只赏赐封号便是了。”
我略迟疑了脚步,想着到底一切都是不值的,对皇上道“是,臣妾会叫了内务府,好好的找了封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