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常在既将此事摆在我的面前,我自是不能不管的,到底后宫出了这样的事情我也难辞其咎。
我转头对纯音说“你去将小惠子给送到慎刑司拷问,切勿叫他死了。”
纯音接了旨意出门,我又对霁月吩咐道“过一个时辰请宫中所有的妃嫔来我这里听训。”
我对夏至说“快扶你家小主起来,胎象本就不稳,又逢惊吓,哪里还能跪着。”
秋常在低眉道“谢皇后娘娘恩典。”
我瞧着她卑微羸弱的身子,牵着她的手关切道“你放心,你肚子里的是皇嗣,本宫定会为你做主的,不管是谁敢害皇嗣本宫和皇上都不会放过的。”
秋常在轻轻的点了点头,害怕的缩在一边。
我坐在正殿之上,除秋常在外众人皆跪了下来,道“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我并不着急将她们唤起身,只是摆弄着手上的并蒂牡丹手帕,说“秋常在有孕,本宫知道你们都是怎么想的,不过现下有人做了这等腌臜的事儿,是存心找不自在了。”
全嫔缓缓抬头,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样子,开口道“不知皇后娘娘所为何事?秋常在不是好好的坐在殿中么?”
我愤怒的将手边的茶水摔在了地上,道“若不是秋常在有祖宗宗庙的庇佑,现下怕是一尸两命,魂归西天了。”
容妃慌忙的闭上了眼睛,心下嘟囔着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这话说的银贵人吓了一跳,顿觉身上不好,赶忙道“皇后娘娘,臣妾需回宫更衣。”
我皱了皱眉,当真也不愿叫她难堪,只道“快去吧,速速回来便是。”
芙贵人掩嘴偷笑着,歪着脑袋对魏常在说“瞧瞧,便是出门见人都难了。”
我无奈,道“都起身吧,此事本宫绝不能轻纵,你们也陪着本宫在这里审审,瞧瞧是谁做出来的这等腌臜事。”
众位妃嫔落座,我对秋常在说“秋常在,你自己说。”
秋常在弱弱的道“晚膳左右,御膳房小惠子送来的银耳红枣羹中有鹤顶红之毒,幸而魏常在送来了一套银制的器具,臣妾尚未饮用便见碟子发黑,继而幸免于难。”
徽嫔听得手上一颤,十分害怕又忌惮的说“当年宣贵人丧子之时也是这般,过了多少年了,这是又见了。”
雨嫔也嫌弃的捂着鼻子,言“当真是好狠的心啊,可怜秋常在在宫中无依无靠的。”
我微微的挑眉,纯音道“将小惠子带上来。”
御前侍卫将小惠子一把便扔在了殿中,他浑身的伤痕,眼鼻全是血污,精神不济的像要不好的样子,纯音也是个狠辣的,端着茶盏泼在他的脸上,道“小惠子,你可看好了,这殿中可有指使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