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细细的观察着殿中人的神情,倒是都好奇的打量着旁人,心虚的更是一个都没有的。
小惠子是看也不敢看的,哭嚎道“皇后娘娘,奴才是奉命去给恭莲阁送汤羹的,真的没有下毒啊,求娘娘明察。”
“本宫自会明察,不过,到底是奉了谁的命啊,你将知道的细细说来。”我冷静严肃的模样叫众人心中胆颤。
小惠子道“奴才是初入御膳房当值的,听闻皇上赏赐了受宠的小主汤羹,便想着送去讨点赏钱,将汤羹盛了便往恭莲阁过去,不曾想送错了小主,错把云小主的羹给秋小主送去了,引得两位小主不快,奴才真的没有下毒,奴才是冤枉的。”
徽嫔脱口而出,道“宫中向来人人可知云常在与秋常在不睦已久,不会是云常在见秋常在有了身孕,心下妒嫉才做了错事的吧。”
这个没脑子的,斓贵人赶紧说“徽嫔姐姐慎言,这乃是大忌,云妹妹到底是赫舍里氏的小姐,哪里能做这样的事。”
徽嫔也吓坏了,赶紧跪了下去,道“皇后娘娘恕罪,皇后娘娘恕罪,臣妾没有这个意思。”
我面色愈加的冷冽了,十分嫌弃的说“起身吧,不管是谁,有本宫在的一天便容不下这样的人。”
小惠子很快便痛晕了过去,我摆了摆手叫了人给他拖了下去,办事不得力的宫中自是留不得的,狠狠的治罪才是。
云常在起身,义正言辞的说“皇后娘娘,这汤羹乃是皇上赏赐臣妾的。”
宓妃有些嗤笑,不过身子到底虚弱些也说不出什么,全嫔眼中滴溜溜的转着,玩笑道“这云妹妹说的,难不成还是皇上要赐死妹妹么?这等大逆不道的话,妹妹可是要慎言才是啊。”
云常在慌忙解释道“臣妾没有这个意思,这羹本就是臣妾的,臣妾如何能动手了,臣妾怕不是自己不想活了。”
容嫔点着头,这话说的倒是有礼,我见问不出什么了,挥了挥手叫云常在坐下,十分严肃的说“皇嗣乃是重中之重,国之根本,今日秋常在没事便罢了,倒是给你们都提个醒,你们平日里再争风吃醋本宫都可以不加斥责,但这个不行!”
众人跪下身,道“臣妾谨听皇后娘娘教诲。”
我继续言“鹤顶红乃是世间至毒,本宫不信能凭白出现在宫中,此番秋常在与皇嗣并未受损,且此人做的异常隐秘,虽未有证据将其抓获,到底是给了她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若是日后再犯本宫定当严惩不贷!”
我瞧着她们便头疼的紧,由着纯音扶着从殿中走了出去,后面隐隐能听见“恭送皇后娘娘”的声音。
银贵人慌忙走进殿中,见众人都无言散去,她抓着雨嫔问道“到底怎么了?皇后娘娘怎么这般生气?”
雨嫔附耳在她耳边说了说,银贵人微微蹙眉,轻声道“倒是哪个傻子做的这般明目张胆,虽说凶险,倒是秋常在用下了倒是也好,还偏偏未曾伤人分毫。”
雨嫔心下已有了怀疑,不过没拿准了证据哪里会说,只是说道“怕是下毒之人也未想到吧,秋常在没有家世,偶有身孕,众人都是不愿搭理的,偏偏还真的有人出手,还这般的狠辣,你猜猜会是谁。”
“鹤顶红倒也算是也下的无声无息,让皇后娘娘这样手眼通天的都查不出,要么心机颇深,要么下的是过于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