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称四斤六两,两块三毛钱。
阎埠贵报完价格后,她没什么,掏钱就要给。
“一大妈,您家就老俩口,买那么大条鱼,得吃到什么时候啊?”
三大爷好奇的问道。
“老易让买的,我听他的。”一大妈说完,提起鱼就回了家。
贾张氏从窗户里看到秦淮茹围在那堆鱼前面,跟三大爷说着话。
她还以为晚上就能吃上鱼,心里正暗暗得意:
“不说没钱买肉买面吗,怎么这回有钱买鱼了?我看就是抠门想不给我上交养老钱。”
没想到没一会,看到秦淮茹哭着两手空空回到家,脸不由得黑了黑。
“孩他妈,这院里我听着怎么像有人在卖鱼?你要不也给棒梗买些?”
“孩子长身体需要营养,你这当妈的可不能亏待他。”
“你先别哭了,院里人不少,别等会别人都买完了。”
贾张氏一开口,就是一个道德强制压制。
某些方面来来说,她精得很,看到秦淮茹刚才在中院摸口袋那样。
就知道她肯定藏着钱,这回两手空着回来,她哪能放过。
秦淮茹听到婆婆的话,并不想搭理她,自己坐在桌边生着闷气。
过了一会,听着院里声音越来越多,婆婆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她还真怕鱼卖光了。
于是她洗了把脸,坐着缓了缓情绪,约摸十来分钟的样子。
就又打开家门就走了出去,到了院里,人不多了。
当然,鱼更少了,只剩一条两斤左右鲢鳙和一条大约三两左右的白条鱼。
看着这两条鱼,秦淮茹失望极了。
鲢鳙太小了,鱼头大且只能用来炖汤,鱼身上没什么肉,而且刺多。
白条更不用说了,不管在什么时候,都是被嫌弃的一种小鱼。
可不买吧,婆婆那一口一个孩子长身体需要营养,真压得她心烦。
孩子们那一双双渴望的小眼,也像一根刺刺在她心上。
她咬咬牙,盯着鲢鳙对着阎埠贵说:“三大爷,剩下这条鱼太小了,要不便宜些卖给我吧?”
阎埠贵哪里愿意,赶紧回道:“秦淮茹,这可不行,咱事先已经说明了。”
“鱼不分大小种类,一律五毛钱一斤,先到者先得。”
“先头你看的那鱼大,也没见你买,现在别家把大鱼买走了,当然只剩小鱼咯。”
阎埠贵说得头头是道,让秦淮茹没法再反驳。
她咬咬牙说:“那成,这鱼我要了。”说着就把手往口袋里掏钱。
阎埠贵赶紧说:“秦淮茹啊,我这还剩最后一条钱鱼,这鱼三两重。”
“你要就便宜卖你,收你一毛钱就行。”
在窗帘后竖着耳朵偷听的贾张氏听见这话,再也按捺不住,拉开窗帘就骂:
“老阎,那小白条是你钓的鱼吧?这么小的鱼,你也好意思要价五毛钱一斤。”
“你还要不要脸?”
“照我说,苏建都给你家那么大一条鱼了,你钓的这小白条就应该白送给我家。”
看着贾张氏阴着肥脸,骂骂咧咧的样子。
阎埠贵也来气了,大家都是第一回当人,凭什么要让你骂了还送你鱼。
他当即回道:“不买就算,骂人缺德。这鱼我不卖了,留着回家自家吃。”
说着就把鱼拿了回家,看都不看那婆媳俩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