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跟她在手术室里,根本不是在做手术,而是在……”顾老夫人稍作停顿,最终将剩下的话补充完毕:“私相授受?”
私相授受,顾老夫人说得其实非常委婉。
如果不是顾及人多,她看在傅老面子上,怕是要说出‘翻云覆雨’,‘颠鸾倒凤’等话。
哪怕事实摆在眼前,可本就对阮糖心存偏见的顾老夫人,她是宁愿错过正确选择,也要坚定内心所想,一口咬定阮糖不清不楚,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舒一航虽然没经历人事,可哪里不明白顾老夫人那话是什么意思,他气得浑身发抖,满眼震惊的看着眼前这个雍容华贵的老夫人。
他实在是无法想象,身为顶级豪门世家的女主人,怎么会用这么肮脏的心思去揣测他和师姐之间那份干净纯洁的关系?
舒一航因为顾老夫人的话和质疑,气得是说不出话来。
阮糖这里,比起舒一航的气得浑身发抖,她倒是一脸的风轻云淡,她伸手拍拍舒一航的肩膀,出声安慰他道:“走吧。”
对于固执己见的人,多说无益,纯属浪费口舌。
然而,阮糖和舒一航的互动,以及她们的不解释,在顾老夫人看来,就是被她说中了手术室那点见不得光的秘密的心虚,所以才会词穷逃避。
认知生成,顾老夫人看着欲要离去的二人,开口道:“你二位,收拾行李从我顾氏庄园离开吧,我们顾家庙小,容不得你二位屈尊降贵。”
这是,赶人离开。
舒一航看看顾老夫人,他再看看阮糖,被人下逐客令,这还是他职业生涯第一次。
阮糖是再次拍拍舒一航的肩膀暗示他心平气和,放宽心态,“深呼吸,吐口气。”
舒一航虽然是气呼呼的,但还是听阮糖的话,奶乖的奶乖的照做。
等舒一航不那么气了,阮糖将手从他肩膀上拿开,这才开解人道:“且由她狂她傲,总有她弯腰低头放低身段,亲自登门,负荆请罪的那一刻。”
“她既然赶我们走,那我们就走。回去陪陪师父他老人家,等人登门谢罪。”
舒一航也是聪明的,一听阮糖这话,立即了然于心,“是,师姐。”
见阮糖和舒一航欲离开,顾老夫人却突然叫住人,“慢着。”
顾老夫人开嗓后,她一双阅历极深的眼睛看着阮糖,“我并不承认你这个儿媳妇,你也别一口一个先生的叫我们白哥儿。他身份尊贵,你恐亵渎了他。至于你们在云梦城领证一事,没经过我的点头同意,那就统统不作数。”
“你背着他作出这些腌臜的事,我懒得跟你计较,我素有洁癖,恐沾染了腥臊。你但凡有点羞耻心廉耻心,就等白哥儿回国,自己主动的跟他提出把离婚证领了。”
未等阮糖说话,顾老夫人又补了一句:“记住了,净身出户。不该你的,别想。你阮家什么情况,我们顾家可是知根知底,清楚着呢。该我顾家的,你休想得到分毫。”
阮糖拳头已经硬了,她看在顾谛白的面子上,给足了这顾老夫人面子,可奈何人家不领情,就是要要跟她一门心思的硬杠到底。
既然如此,那她也没有必要给其什么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