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小怜清了清嗓子,感觉可能刚刚说话说多了,现下嗓子有些发痒。她看了看床上人,已然没有丝毫动静。
心中微微挫败,似乎没有作用,果真,苏瑾就是在跟她胡扯。可是当下又没其他的办法。
她转身打算去喝口茶水润润嗓子,继续开始她绵绵无期的催醒大计。
她一转身,躺在床上面的男人却不经意的微微皱了皱眉头。
冯小怜从外屋的桌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端起来的时候,还暗自给自己内心加油打气。喝了一口,茶水凉透了,心中也\u003d难免也有些失落。
皱了皱眉头,倒不是她挑剔,这茶水真难喝,好吧,其实她就是挑剔。喝过上好的茶叶,刚出来氤氲着香味的,再喝这平淡无奇甚至有些凉口的,未免会感觉有点不适。
她索性又给倒了一杯水,如今情况下,挑剔归挑剔,说的口干舌燥不能不摄入水分,喝白水就行了。
她端了过去,免得等会又把自己说累了走过来倒水喝。
没错,她就是懒得走动,懒到一定境界所谓大成之术。
“您还不醒,到底是困在哪里了?都这个时辰了,你不是说带我去见冲虚道人嘛?身为帝王,话比千金重,怎么可以逾约呢?”
“还有,您一直躺这里,乾清宫里面的折子谁来批吧。还有北边的匈奴,南方的高俨怎么办?对了,你不是还要我替你杀了高俨吗?怎么现在就睡着,不让我帮你除了他。您又失约了。留着这么个人在北齐城池上蹦跶,也不知道你当初怎么想的,若是我——”一定将此人挫骨扬灰,以消心头之恨。
冯小怜顿住了:要是她便什么?这是可以说得吗?
即便这人昏迷着,但是她也要收敛点,万一真叫他听去了这大逆不道的话,说不定哪天留着把柄找这个由头摘了她脑袋。
冯小怜拍拍胸口,幸好收住了。
同时警告自己:这是在皇帝面前,可不是法外之地,还是要引以为戒的好。
不过一想到这里,冯小怜就变得义正严词起来:“您瞧瞧,还有这么多隐患呢?若是留着这些祸患,想必也躺的不踏实。您还不快些起来。”
她边说着又偷偷地拿手去探了探鼻息——平稳的,虽然不至于有力。
吁了口气,她就怕她自顾自地说着,这人就溘然长逝了。
“你怎么还不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