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近日所有的奏折了?”皇帝看着散落一桌子的奏折,紧皱眉头看向秦良。身为太监首领,秦良也是头一次遇到这样无语的事情。
那孙大人声泪俱下,口口声声说什么长山郡王府的老郡王要弹劾容妃。可是他找了一大圈子,把所有的奏折都翻了个遍也不曾找到什么长山郡王府的奏折。
“孙大人,你可有什么话说?”皇帝一脸不悦的看向孙大人,不过孙大人此时心里也直打鼓。他可是收到消息的,二殿下让他先发制人,不该有错的啊。怎么可能会没有长山郡王府的奏折呢?
他额头满是冷汗,不知道如何应对。方才在朝堂上闹得厉害,皇帝为了不让事情闹出去太难看,所以才让孙大人和太子到御书房对质。
皇帝此举,已经很给孙大人面子了。若不是看在他是几朝老臣的份上,皇帝早就翻脸了。如今秦良找遍了所有的奏折,并没有找到孙大人口中所说的那一份,可见是孙大人信口胡言。
“怎么?孙大人方才不还是言之凿凿吗?怎么这会子却无话可说了呢?”本来就烦躁不已的老皇帝,冷冷的追问。
太子从进御书房对质开始 ,就一言不发,只静静的站在那里。如今皇帝震怒,他才终于开口安抚“父皇息怒,孙大人年迈,许是弄错了也说不定呢。只是父皇您大病初愈,太医嘱咐您万万不能动气的。为天下计,还请父皇保重龙体啊!”
宋克维满脸担忧,皇帝心里的气也消了一些。虽说太子不是他最爱的孩子,但这孩子的能力和心境都是无可挑剔的,成为一个明君也是指日可待。
被质问的孙大人这会子却突然有了想法,现在是太子代政,那所有的奏折在送到皇帝眼前之前,就都是由太子审理过的啊。所以那道弹劾二殿下的奏折,很有可能是......
想到这里,孙大人瞪了一眼太子,突然跪下了“皇上恕罪,老臣不敢妄言。只是 皇上明鉴,近来都是太子理政。据老臣所知,太子和二殿下素来不和。若是太子看到那奏折,不知会不会做些什么呢?”
老头自己说着说着,又意识到哪里不对劲,不过他急于撇清自己,也顾不得什么了 。倒是太子听到孙大人这么说,脸上浮现了一丝惊讶。
“按孙大人所说,本宫和二弟素来不和。那若是有人弹劾二弟,本宫不是该高高兴兴的递到父皇跟前,然后放在父皇最容易看到的地方吗?怎么反而会偷偷将那奏折藏起来,如此一来,大人的话岂不是前后矛盾?”
孙大人被问的一愣一愣的,是啊。既然太子和二皇子之间有龃龉,那太子应该很乐于看到二殿下被弹劾被皇帝训斥才对,又怎么可能这般好心的将奏折藏起来?
“你胡说!朝中上下谁人不知太子殿下瞧不上二殿下,且太子殿下同长山郡王府世子交好。就算是让老郡王写个什么奏折弹劾二殿下,想来也不是什么难事吧?”
看起来一副病体虚弱的孙大人,不知怎的就来了精神,指着太子就痛骂了起来。宋克维却并不黄脸,而是淡淡反问道“孙大人的意思,是本宫勾结长山郡王府去弹劾二弟了?大人这样说,可有何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