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老远,楚子衿就瞧见了浅蔓手上的托盘,上面清清楚楚的放着两碗苦药,看到这个她不由得蹙起眉来,只不过是昨夜喝了些酒,浅蔓就这样折腾自己,难不成一碗醒酒汤还硬生生给她整成两碗出来了?
容月看着她蹙眉不高兴的样子,忍不住调笑道,“怎的?这里还一碗是给我的?”
浅蔓刚想着矢口否认,可这才刚站在她二人的面前,就看到容月伸手要去端另一碗药,吓得她连连后退……
这药是女子喝的,若是容公子喝了,还不知会如何呢?亦或是喝出来什么毛病来,自己岂不是更要难辞其咎?
“公子不可,万万不可。”
见她如此抵触,容月倒是心中升起了几分疑惑,之前旁的药,自己为了哄着衿衿喝下去,也没少身先士卒,光是暖宫的女子药都喝了不少。往日里也没见浅蔓这般抵触,今日倒是反常得很……
浅蔓这往后退的几步在容月的眼里根本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闹笑话,转眼间,那两碗药都出现在了容月的手上。
真正将这两碗药端在手里的时候,容月这才发觉这两碗药是不同的,光是颜色就不大一样。“这两碗药是什么?”
浅蔓看着转眼间的功夫这两碗药就出现在了容月的手上,一时间愣在了原地,不知该说什么了……
十一听见动静从不远处走了过来,凑在浅蔓的前头,狠狠地拽了一把她的衣袖这才将人给拽回来,她压低了声音,“发什么愣啊?脑袋不想要了?公子问你话呢。”
浅蔓看着这两碗药木讷地低下头来,这下好了,原以为可以瞒过公子,也就未曾想过说辞,这下只好实话实说了。
“一碗是醒酒药,另一碗是……”
“是什么?”容月一脸冷冽的看着含含糊糊的浅蔓,眼底的寒意都快要掩饰不住了……
杀意渐起。
楚子衿觉察到容月此刻难掩的杀意,上前一步拽了拽他的小指,来回晃悠了下,示意他放松些。
这若是毒药,亦或是什么,他都能在顷刻间将浅蔓的脖子拧下来,只是得在外头办,不能吓着他的小乖乖。
“是奴婢管医女要的避子药。”
避子药。楚子衿在听见这三个字的时候愣了一下,就连拽着容月晃悠的手都停了几秒,为何会是避子药?
楚子衿不明所以,看着浅蔓一脸茫然,听见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之后,容月也明显的松了一口气,之后又是一阵的沉默。
很显然这碗药明显超乎了他的意料,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应对此事。